认出了牛子东,豆花气恨难平,举手要砸,被秋正红拦住:“你看着吧。”
巧儿想到了梦芸姐,眼前出现了梦芸姐那如花的笑脸,怒火燃起,不顾一切地来到牛子东跟前,上去就是乱踢一气。孬蛋与撇撇嘴吓得蹲在一旁抱头打颤。
吕戏班的几十口子人一齐来到三个人跟前,绑的绑,拖的拖,将三人拉到了大街正中跪下。
人们不住朝着三人拳打脚踢,来报仇泄愤的乡亲们越来越多。
宝三来到牛子东面前:“牛大少爷,你再牛啊!”上前就是两巴掌。
一街的人正朝着牛子东三个出着气,大胡子领着一帮人押着史克让也从远处走过来。
人们让开路,将史克让往牛子东跟前一推,一下子撞在牛子东头上。
“这个畜牲就交给你们了。”大胡子与戏班招呼一声便带人走了。
婶子手拿一把笤帚和长成小伙子的枣枣也从远处急火火地来到人群前。人们让开路,婶子与抱着两把笤帚的枣枣来到跪着的牛子东和史克让跟前,抡起手中笤帚把儿劈头盖脸砸向牛子东。一把笤帚打烂,枣枣又递来一把。
婶子接过笤帚又打起来,笤帚又烂。
婶子又来到史克让跟前狠命砸去。
早己忍无可忍的范福堂走进来,望着牛子东愤怒地骂道:“你还我那闺女——”朝牛子东脸上狠狠地打了起来。
多少年了,这帮杂种从没拿咱穷苦百姓当人看,一天到晚拿咱们开心出气,多少冤多少仇,多少人死在他们的棍棒之下。这回,西平戏班给作主了,乡亲们可以痛痛快快地报仇了,出气了。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叮铃咣啷,拳打脚踢……
见该死的死了,街上又热闹起来了,月明便拉一把秋正红,悄悄来到练功房。
秋正红一进练功房便问:“你叫我来有事?”月明说道:“这几天咱广安县发生的事太多了,孙大人走了,又来了个新县长。”
一听说孙大人走了,秋正红眼圈唰地红了:“他为啥走?何时走的?”
“到时候去问正卿哥吧。不过孙大人临行前,还让人送来了一封信。”
月明把信递给秋正红。
秋正红接过信,打开,又递给月明:“还是你来念念吧!”秋正红不识字。
月明接过信,念了起来。上面写道:秋正红先生,西平戏园的伙计们,我孙某要走了,要到我想要去的地方,走前我有一事,放心不下……
这下让秋正红大吃一惊,泪水顿时流出:“苏成是孙大人的亲侄子?”
月明也吃了一惊,他怎么从来也没说啊?
苏成开心地跑进来想说什么,见秋正红哭了,问:“师父,你怎么了?”
秋正红含泪望着苏成,你这个大混蛋,孙大人是谁,你为什么不说?
望着师父那伤心的样子,苏成道:“说这些干啥?”
月明也生气了:“苏成,你真混蛋啊……”
苏成低下了头。
原来,苏成从小爹娘都没了,只好跟着叔过,叔告诉他,吃尽人间悲苦,方知人间真情,于是就让他来到东镇,来到位吕戏班。孙大人告诉他,要是在外面混不出个人样,他就不认这个侄子子。
月明快要哭出声来:“孙大人他……弃官走了!”
苏成吃惊:“我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