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王交代,余晖妥善安排京都外的大军后,便带着文武百官离开了城门,只是离开时,目光似有意无意的在余谭身上停留。
余谭与余晖并没有跟随临王回皇都,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这显然是临王有意安排的,按照常理来说,既然已经到城门口迎接凯旋的余晖,下一步便是在朝堂之上册封这一战的功臣,但临王却在城门口时便册封了,将这一步骤省去。
镇南将军府。
此刻的镇南将军府犹如过年一般热闹,甚至请来了京都有名的歌姬,来府内献舞。
这是大夫人安排的,对于自己的儿子出人头地,身为母亲的她,脸上充满了骄傲的神色。
但余晖跟着余谭回府后,第一时间便被余谭拉进了书房。
“晖儿,而今朝堂之上,暗波涌动,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选择站队太子,你有什么打算?跟为父商量。”
“父亲,你竟然都知道了?”余晖有些惊讶。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与太子有密信联络,由扬禄天传达,可以说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有想到,居然被自己的父亲知晓了。
“你看看这个。”余谭拿出那封信件,拍在桌案上,让余晖仔细瞅瞅。
余晖拿起信件,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父亲,这上面全是厉王的罪证,我们可以依靠这封信件上的描述,前往指定地点寻找厉王的罪证,从而直接整垮厉王,扶持太子继位,这样我余家将会权倾朝野。”
余谭没有说话,只是眸中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他没有想到,自己最看重的儿子,竟然看的如此浅显,甚至还不如自己那八岁的儿子。
“父亲,难道我说错话了?”
见到余谭眸中失望的神色,余晖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
“儿啊!你把余家,带进了一条绝路。夺嫡之争,自古以来,身为臣子的我们断然不能掺和的存在,这封信件,很有可能是临王以太子的名义,寄给为父的。”
“这是临王的手笔?”余晖有些惊讶,额头不由浮现出丝丝冷汗。
“镇定,不过一纸书信罢了,只是想给我们一个警告而已,若你现在按着这封信上的内容去搜集厉王的把柄,那余家可就真的完了。”余谭见到余晖这有些紧张的模样,呵斥道。
本来他想问问,余晖倒向太子一脉的势力,是有什么规划,但现在看来,余晖之所以倒向太子,只是单纯的野心问题。
这让他很失望,脑海中不由想起的自己最不待见的那位儿子余辰。
还是只有八岁的余辰,都知道这封信后面带有的利害关系,而二十出头的余晖,却捉摸不透。
“那父亲,你下一步是?”
“下一步?下一步就是你与我蛰伏在府中,特别是你,建立这般功绩,将会有不少达官显贵想与你拉近距离。这种关键时刻,你应该与为父一般,闭门谢客,这样方才避过临王耳目。”
“那…太子!”
“糊涂!”余谭严肃的看着余晖,认真的说道:“特别是太子,一定要与太子保持距离,最好与太子断绝往来,消除临王的疑虑。”
“是,父亲,我知道了。”余晖微微点头,离开了书房。
一连过去了数日。
余晖听从父亲的话语,闭门谢客,不少达官显贵满怀期待的带着厚重礼品,想来镇南将军府拉近一下与余晖的关系,却只能悻悻而归。
这数日的时间,余狂已经前往了父亲所安排的部队,北大军营,那里的将领,大多数是余谭的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