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即逝，被她掩饰的很好。

似乎从未出现过异常。

“父君那么爱你，自愿甘心放弃后位，到死都在为你开脱。

谦儿那么依赖你，有什么事都要第一时间想到你，为了等着见你一面，伫立在御书房外一呆就是一个时辰。

还有我，我明明已经放弃了争夺皇位，你为什么非要逼我入局作配。”

宁芷然双眼通红，话里话外无一不透露着歇斯底里。

可明明该是愤怒的质问，最终出口的话却那么苍白无力。

她的每一句话，似乎都还在渴望一个虚假的答案。

宁玉婉本来坚定的视线，逐渐有了动摇，愣愣的看向地上的碎片。

她无数次想要提前杀死宁芷然，因为她是比宁芷舒更大的阻碍。

可她却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次次活了下来。

她被这样的生活养的越来越废，京都里的人无一不称其一句执跨。

她明明一开始也不想赶尽杀绝的，为何最终走到了这一步。

她眼神躲闪，眼神里第一次浮现出一种名为后悔的情绪。

这种情绪很快引起了身旁宁芷晴的注意力。

她急急开口，生怕宁玉婉反口。

“母皇，你不要被蛊惑，宁芷然就是在演戏。”

“呵，你就当我在演戏吧。”

宁芷然披头散发，在刀剑的指向下缓缓转身。

“带我走吧，孤家寡人一个，或许去了天牢，还能和大皇姐说说话。

黄泉路苦寒，总要有个伴陪着说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