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郑禄便回了府，只是与往日的平和儒雅不同，今日的郑禄显然带了几分紧绷和戾气。

周安然像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一样走了出来“夫君，我有桩要紧事要和你说。”

郑禄甩开周安然的手，他的眼神从走进府门的那一刻就在聂清姿身上，不曾离开半分。

“恭喜老爷夫人，今日午后圣上召了少爷前去，如今少爷已是正三品翰林学士了。”墨书从郑禄身后走出来说道。

一时间郑朗和聂锦悦也顾不得周安然说的什么事了，都围在了郑禄身前“我就说我儿定是不凡啊。”郑朗摸着胡子满意的看着郑禄。

可郑禄脸上不见任何喜色，他拉住清姿的手臂“儿子先带清姿回去。”

“郑禄！”周安然还想说些什么，可郑禄直接拉着清姿走了出去，李嬷嬷见状小声贴在周安然耳边“少夫人，我看少爷未必不知晓这件事，咱们不要轻举妄动。”

周安然想起刚刚郑禄的脸色，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哼，最好今晚就把她打死。”

这边郑禄和清姿回到院子里，郑禄就把所有人谴了出去，整个屋子中就只有他和清姿。

“禄郎，脸色怎的这般难看，可是累了？”聂清姿仿佛察觉不到郑禄一直克制的情绪，她拿着帕子就要拭去他额头上的细汗。

郑禄一把拉住她上抬的手臂“聂清姿.....”他低着头看着聂清姿的眼睛，那双眼睛似乎和他第一次见她时一模一样。

“你是何时与圣上....”苟且两字他到底不愿说出口，聂清姿抬起头与郑禄对视，眼神里无一丝心虚和慌张。

“想来是圣上已经与禄郎言明了。”清姿的声音仍是那样温柔和平静，可是正郑禄内心的怒火早已忍无可忍，他将清姿抵到墙上

“我待你不好吗？你为何要背叛于我，是不是圣上胁迫你！”郑禄还在替清姿找着借口。

可清姿抬起头抚摸着郑禄的侧脸，仿若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禄郎，你若真的爱我，便不要阻挡我走更好的路。”

郑禄仿佛第一次认识清姿一样，他放在清姿肩膀上的手一顿，随后仿若不可置信一样的后退几步。

“你在我面前，究竟哪一面是真的？”郑禄看着聂清姿的眼睛企图从中看到一丝愧疚和心虚，可是聂清姿的表情和眼神都过于平淡，让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你为何背叛我？”郑禄似乎渐渐恢复了理智，站直身子看着聂清姿说道。

聂清姿只是笑了笑，“禄郎，有些话何必说明呢？”

“因你只能做我的妾室吗？可如今跟了圣上，不也一样是妾！皇宫那是吃人的地方，你如何自保？”在郑禄眼中，聂清姿永远是娇弱的需要他保护的。

聂清姿笑着摇摇头“禄郎，其实你心里都清楚，不是吗？”

“就因为他是圣上？”郑禄似乎强忍着泪水说道。

清姿点点头“没错，就因为他是圣上。”

郑禄看着聂清姿绝美的脸，一时竟恨不得亲手毁了这张面孔，他握紧拳头却又一瞬间卸了力。

“我不会放你走的。”他转过头不再看清姿的眼睛“我会尽早和周安然和离，日后你就是我的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