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被夹在中间,像只要被争抢的小兔子,茫然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坏狐狸很不爽!
和这些猴子打交道令他厌烦,小家伙进警局了没有联系他也令他心头堵得慌。
更堵的是见到他后也只是叫他组长,明明有那么多个称呼可以喊他,哪怕是最初的那句“小狐狸”也好,都要比叫组长显得亲近。
还有甚尔这个暴力猴子,干什么做出一副和她很亲近的样子?啧,碍眼!
地面出现黑色的旋涡,一只咒灵毫无征兆的冲出来袭击甚尔,他终于松开搭在琥珀肩头的手,一拳将咒灵给锤爆。
炸开的鲜血溅了些在琥珀脸上,她侧头,隔着红绸目光微缩,隐隐有些兴奋。
烂掉的咒灵滚了一圈后又消失在旋涡里,甚尔懒懒的拍了下衣服上被溅到的,快要消失的血迹:“呜哇,好可怕~”
语气里没一点害怕的样子,嚣张的令人火大。
夏油杰挡在他和琥珀之间,眯着眼睛笑道:“别客气,这是你帮我们家琥珀的谢礼。”
“礼尚往来,我是不是也该感谢你们照顾我家惠了啊~”甚尔依旧是那股懒散的劲儿,还想多逗一会儿两个小鬼。
正好有人找他,说是他要捞的那位小少爷尿检结果出来了,他总算想起正事,探过头来对琥珀笑道:“水……我就下次再尝咯~”
好好一句话让他说的暧昧难分,夏油杰不满的啧了下,他视而不见,继续调笑:“还有,我儿子说你会变出耳朵跟尾巴来?”
甚尔绿眸微眯,脸上的笑容逐渐邪性:“下次品尝的时候别忘了让我看看~”
“不行,不熟,想都别想!”夏油杰皮笑肉不笑的替她回绝,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顺便附赠你们一个消息~”甚尔直起身,敛去笑:“下北泽那片区,听说有人染上了怪病,身上长出花斑以后就会消失的怪病……”
“你从哪儿得知的?”他们的巡视组目前并没在那一带发现什么异常。
甚尔没答,走之前特地叮嘱:“消息费用算你们便宜点儿,五十万,打惠卡上~”
“啊!”一直在旁边围观的琥珀终于反应过来:“那是惠的爸爸!”
她就说那双漂亮的眼睛怎么那么眼熟。
夏油杰:“乖乖,这种人渣不用记住也没关系的。”
……
回去的路上琥珀有些丧气的低垂着头。
外面天都黑了,给大家买的水也被打翻掉,她噘着嘴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夏油杰静静的陪在她身边,什么话也没说。
回公司后她去洗澡,心情就更郁闷了。
讨厌水,每天洗白白的时候就会唤醒脑海里关于天罚时的记忆,心腔就痛的难以忍受。
但是她观察的所有人类好像都要用水清洁自己,她也就试着这么做。
只要不是泡在水池里,她勉强勉强还能忍受。
水流开的小小的,淋在冷白细腻的皮肤上时,还是让她颤了颤,心腔针刺般的痛,她缓缓呼出口气,抿着嘴洗手。
干掉的血迹在热水里化开,汇成一滩红色,她好受了些,目光凝在上面。
洗了个漫长的澡后,她套着件宽松的大T恤,穿过长长的走廊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