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青年悄无声息地攥住了袖口处的刀刃,深红鲜血一滴滴顺着刀尖滚落,痛感愈发清醒,目光所及之处,全然失了颜色。
【我应该在见到你的第一眼……】
【就把你带走。】
随着饱含欲念的心声飘入耳廓,楼卿漆黑如墨的眸子也像浸了霜冰。
他把阮瓷瓷的手腕抓得更紧,不多时那层细嫩的皮肤就多了一道红痕。
“疼!你快松开我!”被他拽着走了一路,阮瓷瓷又郁闷又气愤,气愤是因为他手被抓疼了,郁闷是因为他挣脱不开。
怪楼卿的手劲太大了,才不是他力气小呢。
阮瓷瓷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抬眼见楼卿拿出一堆伤药还有纱布,他:“……”
“楼卿我只是被你抓疼了,用不着这样。”
“嗯,我知道。”
楼卿说完,把纱布一层层缠上了他的手腕。
不得不承认,阮瓷瓷的皮肤太娇了,凡视线所及之处。
都是漂亮的粉白。
明明只是被他抓了一下手腕,也要升起惹眼红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对他做了更过分的事情。
事实上,他的确很想。
深邃的桃花眸掠过些许阴翳,又在瞬间隐藏,楼卿仰头对他微笑,声线柔和的道歉:“瓷瓷少爷是很金贵的宝贝,怪我不好,刚才太冲动了。”
看他认错态度诚恳,阮瓷瓷心一软,也就没有继续追究,随意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起身往其他楼层走去。
楼卿清楚他是要去找线索,于是也跟了过去。
*
“靠,阿斐你的手怎么流血了!”
刚走到阮瓷瓷的房门外,韩殊就看见了他淌落鲜血的手指,一时惊慌失色。
于斐始终没有管他,淡声道:“我没事。”推开韩殊碍事的手就要往外走,韩殊一看他不包扎伤口,马上殷勤的堵了上去。
“阿斐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这样吧我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可以吗?等把伤口处理好,你想去干什么都可以!”
韩殊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一面转身翻找随身物品。
听见对方冷嗤出声,他茫然的抬头,对上青年幽冷的双眸,倏而感到一阵脊背发凉。
于斐说:“你说我心情不好,你倒是详细说说我为什么心情不好。”
清淡的语气让人根本听不出情绪。
韩殊愣了几秒,刚准备按照以往的习惯随口糊弄过去,又听旁边传来低磁的男声接了话:
“得不到心爱之人的滋味,我想我们都心知肚明。”
“你要做的事,我可以帮你。”
于斐循声扭头,看见了手拿黑蛇的严琅,他笑了,然后起身朝男人走去,伸出沾满鲜血的手,“去你的房间帮我包扎吧,就现在,好不好?”
一旁手拿纱布的韩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