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站在东府西南小角门外,眼尖地看到西府的小角门被人悄悄打开一条缝,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正贴在门缝向外张望。/天′禧.晓+说,蛧/ ′更\歆′罪_全+
她哼了一声,故意说道:“常管事,往年庄子上送的节礼,娘亲都会往族里和城里的济善堂各送一份。今年一事不烦二主,就劳烦常管事代为跑一趟吧。”
常管事连忙大声应下,“行,等收拾齐整了,小人就把份例分出来,给这两处送去。”
西府小角门“啪”的一声被人打开,刘迎花趾高气昂站在门口,大声说道:“常管事,这庄子上送来的东西,也有咱们西府一份吧?前段时日可是过户到我们家老爷名下好几座庄子呢?”
常管事笑道:“好叫二太太知晓,这些收成,都是大太太陪嫁庄子上的。西府庄子上的收成,因不在小人职责范围内,不好插手管,得二太太自己派人过去问问怎么回事。”
这边还没说完话,就听到西府大门处,有人高声喝道:“此处,可是秦景昌府上?”
刘迎花脸上闪过一抹惧色,连声回道:“是是是,这就来了!”
秦景昌被抓进府衙,府里婢仆都在躲懒。-齐¨盛+暁*税′旺. ′已!发~布/罪*薪^璋?劫_
刘迎花一溜小跑过去开了门,门不等打开,一队衙役就冲了进来。
领头的大声问道:“哪个是秦安泰?”
刘迎花心里一阵突突跳,忙陪着笑脸问道:“官爷,请问,找我儿何事?”
那领头的官兵将手中锁链一抖,道:“有告秦安泰,在继父母热孝守灵期间与侍女行淫欢之事,按律当拘!”
刘迎花瞬间傻了眼。
等官兵将慌乱到四处乱躲的秦安泰戴上枷,用铁锁捆了往外走时,刘迎花这才反应过来,大声哭着扑了上去,“官爷,官爷,这里面只怕有什么误会。我儿,我儿……”
那官兵见她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心有不忍说道:“人家苦主爹娘都上堂了,那女子原是东府秦大太太院中二等丫头晴月不是?”
刘迎花嚎哭的声音顿时一滞:晴月?
她怔怔问道:“可是,晴月不是已经死了吗?”
那领头的大哥一愣:嗯?这儿居然有个知情者?
那大哥大手一挥,道:“看来这案子她也有一份,把她也枷了,一起带走!”
刘迎花顿时吓坏了,一通大哭大叫,“不能抓我,为何要抓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已经晚了。\珊!叶+屋^ ,庚_新/最\筷+
秦安文听到动静,从后院跑过来时,官兵已经推推搡搡押着刘迎花和秦安泰出了府门。
今年尚不足十岁的秦安文面对这一变故,不知该如何是好。
以往爹娘不在府里的时候,他还可以去大伯家。
可是如今大伯和大伯母也不在了,大哥说大姐姐害得爹爹进了大牢,是他们家的仇人。
既然是仇人,大概也不会管这些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