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一时间也颇为头疼这件事。

蒋悠坐在椅子上，被暖风微微吹着，有些昏昏欲睡。心中依稀还在想着，希望他们快些完事，走个过场就行了，也不指望他们把这事当成一件正经案子来办。

钟氏听闻顺天府的人来侯府查蒋悠遇刺的事，惊地整个人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她在主屋里来回不安的走动，不自觉用牙咬着右手拇指上的软肉。

胭脂从外室进来，钟氏白着脸上前问：“如何？”

胭脂摇摇头：“现在还探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她又咬了一下右手，拇指上的皮肉被她咬下来一小块，丝丝鲜红的血迹从其中溢出：“早知如此，应该那次就把她给杀了。”她扭脸又问，“那红绸呢？”

“她在二公子的院子里。”胭脂答道。

“找机会杀了。”钟氏轻飘飘地说，仿佛一条人命在她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是。”胭脂应声，浑身止不住有些发冷。

清风苑里当秋实要给侯夫人换第三碗茶的时候，府丞带着手底下的几个人出来了。

蒋悠听见几人的脚步声才勉强打起精神。

府丞走过来对这王大人说：“大人已经查验好了。”

王大人点点头从椅子上站起来摆弄两下自己的官服：“今日有劳侯夫人，还有二少夫人了。下官告退。”

蒋悠睁眼，诶，刚才不是说还有话要问她，这就走了？

她看向顺天府尹王大人，发现这人也正在看自己。王大人收回自己的目光率先走了出去。

待跟府丞坐在马车上了才开口问：“如何。”

“行刺的这帮人不简单，那二少夫人院子里的婢子也不简单。”府丞又问，“这事还需要继续查下去吗？”

顺天府尹毫不犹豫地说：“查。不光要查那帮贼子，就连这二少夫人也要查。”

府丞愣了一下问：“为何。”

“？”顺天府尹不明白他为何这般问。

过了好一会儿府丞才哈哈大笑起来说：“将离，你回京时日不多，不知道这个蒋家姑娘的事也是正常。”

将离是王大人的表字，府丞这样叫他，二人自是极为熟稔。

“你听我给你细细说来。”府丞接着又说。

两个大男人就这样在逼仄的马车里，讨论一个已经嫁为人妻的女子。这种行为自是极为不妥的，不过好在只有他二人知道也是无妨。

顺天府的人走后，侯夫人自是在认不准一身的怒气，她噌地一下站起身来，脸色青白一片，五官略微狰狞，看起来就像是要发怒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