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他们喝了一夜的酒,整座山都弥漫着酒气,迟迟不肯散去。直到清晨的第一缕微风吹来,酒气才随风散去。
出远门之前不应该喝酒的,特别是横跨星域的远行。
楚青安然睡去,醒来已是下午,突然想到楚嫣然和瞎子母亲,不管怎么样,都要去道个别。
自从余少保被杀,乔氏集团就破产了,乔家别墅也卖了。他经过多方打听,才知晓他们一家去了农村发展。
楚青找到了地里种菜乔振华,远远的看着他面朝黄土背朝天,没有了昔日的威风凛凛。没有了昔日的意气风发,也没有昔日的高谈阔论。戴着一个草帽,说不尽的辛酸。
他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楚青内心有些触动。这么高傲的人,经历人生的大起大落,居然还心平气和的种地,这心理素质确实好。
楚青悄悄地走了过去,礼貌的打了招呼,道:“哎呦,这不是乔董事长吗?怎么在这里种地啊?”
“小楚,原来是你,别来无恙。今日不同往日,乔叔落难,你就尽管讽刺吧。”乔振华说。
“你能有今天,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楚青说。
“我知道自己有错,千错万错不该由着雪梅胡来,是我管教无方。”乔振华说。
“你能有此觉悟,证明你诚心悔过了。我也不记仇了。楚嫣然呢?”楚青问。
“她在茅草屋里,吃着粗茶淡饭,日渐消瘦。上顿不接下顿,是我这当外公的人拖累她了。”说完,乔振华用他湿透的衬衣,抹了抹眼泪。
“这时间不应该上学吗?”楚青问。
“现在的家庭条件,哪里有钱去上学啊。现在是最难的时候,大米和菜没有收,家里缺钱,乔雪梅只能去给别人拔罐按摩,维持生计了。”乔振华说。
“原来如此,那伯母呢?”
“她哪肯跟我过苦日子啊,早就跟隔壁老王跑了,现在不知道在哪里风流了。”乔振华说。
“隔壁老王是谁啊?”楚青问。
“就是在塑料厂做一个小管理,有点钱,自然就大方起来。不像我这样抠抠搜搜的,自然被看不起了。”乔振华说。
“嗯。”
“曾经我也看不起你,没有想到我也被人看不起。真是风水轮流转,因果报应不爽啊。”乔振华说。
“是这个道理。”
“你这次来是接楚嫣然的吧,她睡觉都在念叨你。我对她说:“你,现在有出息了,不可同日而语了。是真正国之栋梁了。不知道看不看得起咱们了。””乔振华说。
“乔叔说哪里话,我要出趟远门,她还是你们养着,钱我会出。”楚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