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时间过去,我想要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日子继续朝前走,就到了弯弯的忧伤与我毗邻而居的第十天。
第十天的晚上是个平常的晚上,没有风,也没有雨,山里静静的,只有夜鸟的啼鸣偶尔传过来。我躺在洞中朦胧欲睡之际,忽然听到洞外的女驴友发出了惊叫声。
叫声很大,很刺耳,似乎遇到了什么重大的险情。我急忙跳了起来,凡乎是半祼着冲了出去,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那顶帐篷前,对女驴友道,出了什么事情,你叫喊什么啊?
女驴友在帐篷内喊道,狼,狼,来了一匹狼!
我拿眼睛四下里去看,到处静静的,莫说狼,连只兔子都没有。何况在蒙山,狼早已绝迹三十多年,便哭笑不得地说,弯弯的忧伤,你还是个独行的驴友呢,怎么这么胆小?
她竟然在帐篷内嘎嘎嘎地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打开帐篷的门,探出脑袋对我道,地精先生,你上当啦,我是骗你的呢。
我又是一阵哭笑不得道,弯弯的忧伤,你是个三岁的孩子啊?开这样的玩笑有意思吗?
她回嘴道,怎么没有意思?我不骗你,你能跑到这里来?
我奇怪又气恼地说,深更半夜的,你让我跑到这里干什么?
她突然哼了一下鼻子愤愤地道,臭地精,你傻呀还是笨?咱们俩一个男一个女,在深山野林里都住了十个晩上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觉得正常吗?你觉得说得过去吗?你的生理有问题,我可是个正常的女人呢!
我还在品咂她的话是什么意思时,她竟然伸出手,用力地将我扯进了帐内。
是夜,在帐篷内那片狭小的空间里,在一张暄软的防潮垫上,我同女驴友激情澎湃,颠鸾倒凤地折腾了差不多半个晚上。
天亮,我走出帐篷,掂起一柄镐头,去那片平展的草地上又开拓出一片新的田园。我打算再栽些茄子辣椒等蔬菜,以满足两个人的食用。除此之外我又利用下山采购的机会,买来一大捆塑料水管,在离洞穴不远处的一片花岗石裸岩上,选定一个大大的冰,将山上的泉水引来,哗哗地注入其中。让太阳把水晒暖,解决了洗浴问题。
我做上述事情的时候,还想起英国作家笛福写的那部长篇小说《鲁宾逊漂流记》,觉的自己就是一位当代中国的鲁宾逊。
不同的是,鲁宾逊在一座孤岛上种植田园,制作生活用具,甚至烤岀了面包,除了更好地维持生存外,一直期望着能有一天逃离孤岛,回归繁嚣的大陆和人类社会,我则与之相反。我所做的一切,完全是为了能在深山中更长久地生活下去。
在做上述事情的时候,女驴友是一直伴在身边的,有时看着我劳作,有时给我搭个帮手。无论什么时候,她的脸上总是带着微笑,眼睛里发出喜悦的光芒。
我对她说,你应该改个名字了,你已经没有了弯弯的忧伤。
她说,那你就给我取一个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