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冷面九尾狐,我是不会参加这次重装穿越的。
此之前,虽然我有半年多的登山经历了,但是均为当天往返的轻装出行,我所登攀的那些山,也均是济南附近的山。那些山虽然也绵绵亘亘地十分高峻,因为临近着省城,登山的人特别多,早已形成一条条清晰安全的康庄大道了。
我就是在攀登济南附近的山时,同冷面九尾狐认识的。
当时,我和他并不在同一支驴队里。我参加的那一支驴队有点儿营利性质,凡是加入此队的成员,都要购买本俱乐部经营的户外服装与设备,每次出行,除了支付必要的车船费外,还要多拿出一部分,让组织者做到有利可图。
当时,我们登攀的山,是距济南不远的五峰山,车从济南市里出发,到仲宫镇属下的柳阜村下车,便沿着一条小路向山顶登去,大约攀登到五峰山的第三个山峰时,同另一支驴队不期而遇。
我们这支驴队很庞大,差不多有六十多个人,年龄大小不一,年长的有六十岁,年小的只有十来岁,甚至还有一家三口倾巢出动的,而另一支驴队,却只有二十多个人,年龄结构也相对齐整,都在三十岁至四十岁之间。
大家相遇的第三峰比较险峻,拔海有八百余米,在接近峰巅的时候,有一片裸岩,虽然有一定的坡度,但是因为拔海太高,看上去似是插入云端一般。
我们的领队尽管带来了绳索,却没有敢冒这个险,他嘟嘟地吹响集结的哨子,带领大家避开裸岩,准备从另一侧绕过。
六十来名队员排成长长的一溜,已经上路了,我却望着那片裸岩心有不甘,心里痒痒的,也想攀着裸岩上去,寻求一下刺激。这时,另一支驴队已经着手攀登裸岩了,就见一名队员在腰里掖好绳索,手脚并用地向上爬去。
那人简直似一只猿猴,身高臂长,足蹬岩壁攀援而上,很快就登上了峰顶,将绳索固定好,垂挂了下来。随即,众队员们开始攀登。他们抓着绳索攀援而上,一个个很容易地就登了上去。
我站在那里望着,更是心痒难耐,羡慕的要命,忍不住对一个似是负责断后的驴友说,哥们,借个光,我也从这里上去行不行?
那驴友打量我一下说,爬过裸岩吗?
我实话实说,没有。
有没有恐高症?我说,有恐高症的话,我就不敢求你们了。
那驴友在又打量我一眼后,一摆脑袋道,可以。
这时候,二十来名队员已经陆续攀上峰顶,终于剩下我与那个断后的驴友了,便见他对我一摆脑袋,示意我上。
我毫不犹豫,抓紧了绳索,学着别人的样子向上攀去。
与此同时,那个断后的驴友根本没用绳索,保护在我一侧,与我同时起步向上攀去。
毕竟是第一次攀爬裸岩,且又拔海如此高,一面攀爬着,我还是有些心跳与恐惧,后来,见那驴友保护在我一侧,才胆大起来,终于,攀上了峰顶。
站在峰巅之上,当我极目四望,一览众山小的时候,就有了一种不小的成就之感,不由对那个给我提供机会的驴友心生感激,冲他说,谢谢你!
甭客气。那驴友说,天下驴友是一家嘛。说着解下绳索,熟练地团起来,吊在了腰间一个专门用来吊绳索的挂钩上。
向第四座山峰进发的时候,我就主意到,那个答应我爬裸岩的驴友,果然负责断后工作,一直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他除了腰里挂着绳索外,胸前还吊着一只对讲机,不时地同前面的领队沟通信息。
虽然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但是,同我们这支老少掺杂的大部队比,却是处在前面位置的,我就加快脚步,超越我们驴队的队员,走到前面来,寻机同那驴友说话,套一套近乎。
你们驴队叫什么名字?我开了腔。
他回答,仁者。
哦,仁者乐山,名字不错。我赞道。
接着我又问,你们每周都要组织活动吗?
当然。他说。
我还想说什么,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犹豫半天,上前一步,突然壮了壮胆子说,我也加入你们俱乐部,可以吗?
他有些意外,站了下来,回头看了我一眼,锁了锁眉头道,欢迎。
他说着就告诉了我一个QQ号,要我记下来,回去之后加入他们群,一矣管理员通过了,就可以在群里报名,参加他们组织的活动了。
我高兴地跳了起来。
我便这么认识了冷面九尾狐。
再一个周末到来的时候,我就跳了槽,同他们一道去登山了。
在新的驴队里,我不仅认识了冷面九尾狐,还认识了穿山乙、西西里公爵、荒原狼、会飞的骆驼什么的驴友。
上述提到的驴友,都是与我性别相反的男爷们,与我性别相同的,也有数个,比如俏百灵、凌霄雨、花开一枝梅、盗珠格格什么的。
大家都工作于省城济南,具体住什么地方、什么职业,真实的姓名是什么,便不清楚了。
驴队也是个江湖,江湖上自然有规矩,驴友的信息是不能随便打问的。
与我原来那支驴队不同,这支驴队的一切行为并不以营利为目地,一切都是互助性质的,出行时的所有费用,实行的是AA制,包括几位组织者,也同样自掏腰包。
驴队的组织者一共有三个人,队长穿山乙、队副冷面九尾狐,那个叫俏百灵的女驴,也是个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