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炽热的怀抱中,她感到难言的荒谬可笑,眸光落在了那手表上。
她之所以终日戴着这手表,只是为了掩盖自己曾经的过往,掩盖那段她一生中最难熬的时光……
*
三年前,拉斯维加斯。
温心言刚出国一个多月。
在国外申请了学位的她经常逃课,躲在房间里,终日过得昏昏沉沉。
傍晚,窗外夕阳漫天,虽然美丽,看上去却让人无端地心情低落。
头发散乱的女人坐在昏暗的房间角落里,双手紧紧抱着自己屈着的腿,眸色空洞。
离开江承洲的痛像一场慢性病,逐渐侵蚀温心言的思绪。
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幸福”破碎,那离婚证书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温心言彻底陷入麻木状态。
桌上大码塑料袋装了许多瓶瓶罐罐,手机闹钟响起。
温心言一惊,跟着反应过来,匆忙爬到矮桌边,拿了药出来,机械地一一打开倒出。
最后几乎拿了满手心的药,温心言抖着手倒了水吞下,背靠桌边再次茫然地坐下,提不起兴趣做任何事情。
刚吃完药,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响了许久,温心言似乎是再次被惊醒,缓慢拿过手机,跟着整个人一僵,面上全是不知所措。
手机屏幕显示,江承洲打来了电话。
温心言怀疑自己终于病入膏肓了,苦涩地扯了个笑,跟着滑动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