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拍一,我拍一,我们一起穿花衣。¨k`e/n`k′a*n*s+h·u′.¢c¢o^m/”
“你拍二,我拍二,我们一起……”
院子里,小孩子们两两一组,玩着拍手游戏,墨林和阿波尼亚一起站在大树底下,看着被孩子们围在中间的格蕾修。
“怎么了,阿波尼亚,感觉你今天心不在焉的。”
墨林微笑着歪着头,看着走神好一会儿的阿波尼亚。
“没什么。”阿波尼亚摇摇头,将内心那份一直存在的慌乱压了下去。
“是吗?我可是看着你走神的好几次,而且我带着格蕾修过来的时候,可是发现你连祷文都差点念错。”
阿波尼亚沉默片刻,双手合拢做出祷告的姿势,缓缓开口:“墨林小姐,你还记得我曾可以在一定情况下看到他人的未来画面这个能力吗?”
“当然记得,当初你看到我时就说了,我和一个长得和我一样的人,一起站在废墟上,就没有了,不过很可惜,我最后没有和墨经历这个画面。”
“……抱歉。”
“没事,你继续说吧。”墨林摆摆手,示意阿波尼亚继续说下去。
“……自那之后,我所能看到的未来越来越少,最后全是模糊的一片。
但现在最近我在祈祷时,眼前中总会浮现一些血腥又不祥的画面,可我却看不清那到底预示着什么。~x/w+b!b′o¢o?k_..c/o`m,
只感觉到身处一片轰鸣之地,无数人为此失去生命。”
“那不很正常吗?每一次律者诞生都不知道是多少人,说不定就是几天或者几个月后新的律者降临的场景呢,这有啥担心的。”那无比沉重的牺牲,在墨林口中是那么地轻描淡写,就像是脚边的杂草,无人在意。
“...你变了好多。”
“也不能这么说吧,让我想想,如果是以前的我听到这句话会怎么样。”墨林无所谓地耸耸肩。
“为他们的死感到悲伤?或许以前是有的,毕竟我的道德摆在那。
但是要对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产生愤怒,那是凯文或者是苏,不是我,从始至终都是。
现在我的善意,只会在我身边亲密的人身上,或者说对我有好处的人身上,其他的都只是身份所带来的责任。”
还有一点墨林没有说出口的是,无论是律者的失败,还是人类的灭绝,对于她来说都已经不再重要。
如今的她,不过是为了那个人的期待而已,算得上是一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状态。
阿波尼亚凝视着墨林,嘴唇微张,似乎有许多话想要说,但最终还是默默地叹了口气。
两人之间的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谁也没有先开口,最后还是墨林打破了沉默,冷淡的开口道:“阿波尼亚,你还认为人类有救吗?”
阿波尼亚没有说话,一想到人类如今的情况,对律者强烈的反应,对铃的做法,以及现在还坚持活下去的希望,都是靠着自己的戒律来强撑着。@-求?书<?帮?2? !e追.最`新§章<节,ˉo
最后,阿波尼亚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目光坚定:“我相信人类有救,即便前路荆棘满布,即便如今人类有诸多不堪,但他们也有着善良、坚韧与希望。
每一个为了生存而挣扎的人,每一个在黑暗中坚守正义的人,都是人类未来的火种。”
墨林静静地听着,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火种?可这火种在律者的狂风中,随时可能熄灭。
不对,律者做不到,毕竟现在应该是律者还没动手,人类就会死在自己手里。”
阿波尼亚摇摇头:“即便会熄灭,我们也要一次次将它重新点燃,这是我们的使命,也是人类的希望。”
这时,格蕾修开开心心地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朵小花,两人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迎接格蕾修。
“阿波尼亚妈妈,干娘,看我摘的花!”格蕾修笑着把花递到两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