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只有两个人单独行动,速度上自然快了不少。萧暮雨照顾陌然是女子又没有武功,自然的在前面带路,时刻注意陌然的情况。赶了半个小时路后陌然体力下降了不少,脚步自然慢了下来,呼吸也急促了很多。萧暮雨在前面停了下来问陌然要不要原地休息一会儿再走,被陌然拒绝了。萧暮雨二话没说蹲下身来了:“上来,我背你。”陌然有点不好意思:“不用了,我自己走,我很重的。”男人依然蹲在那里:“快点上来,你不是赶时间吗?”陌然无奈只好双手环住男人的脖子趴在男人宽厚的背上,男人双手绕过她的腿弯直起身快步向前走去。陌然右手举着手电筒给他照亮前面的路,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钟二人就到了洞口。等出了小树林,陌然从空间取出板车及准备好的菜品,熟练地给萧暮雨化好妆,伪装好车轮,两个人拉着板车往聚香楼走去。
等到了聚香楼时间才刚过七点半,老远就看见酒楼的刘掌柜在门口转来转去还时不时得往这边张望,看见二人过来像遇见了救星,脸上立马笑成了一朵菊花。快步迎上前去拱手一礼:“萧郎君、陌娘子你们终于来了,快进来休息一下。”陌然摆摆手一指外面排队的人问道:“那些都是要买卤味的客人吧!我说的卖卤味的档口改造好了吗?快带我们过去。”刘掌柜连忙招呼二人进到一楼一间小包间,柜子案桌一应俱全。陌然招呼萧暮雨帮忙搬卤味和调料,再把板车交给小二帮忙推到后院放好。用了十几分钟把卤好的肥肠、猪肝、猪肺、猪蹄、猪耳朵、捆蹄、鸭头、鸭脖、鸭翅、鸭爪、卤黑鸭、猪皮冻一一摆放在靠墙的展示架上,砧板、菜刀、灌蘸料的小竹瓶、试吃的牙签、蘸汁均摆放在案桌上,收拾齐整后拿走售卖窗口的挡板。来买卤味的客人已经翘首以待了,陌然扬起招牌式笑脸招呼大家:“各位客官让大家久等了,从今天开始你们想买卤味就到这里来买,价钱和原来一样。”说完她开始指着身后靠墙的展示柜,介绍今天供应的卤味的品种。今天来这排队的顾客百分之八十是前天她通知过的老顾客,另外百分之二十是看到有人排队来打听打听看看热闹的,来了一打听说是在集贸市场上传得沸沸扬扬的每次排队要赶早,晚了就抢光的卤味。可想而知有多受食客们欢迎了,老顾客不用说都是来买卤味的,后悔前天买少了今天又追加了不少。新客经过了试吃纷纷掏腰包买了不少,刘掌柜站在旁边围观了一会儿,货架上的卤肉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连忙走上前冲陌然小声道:“陌娘子,这卤味给我们店里多留一点啊,已经有不少客人预订了卤味啊!我怕等下不好给客人交待呀。”陌然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小声回答他:“刘掌柜放心,你们要的卤味每样给你们预留了五份。”刘掌柜连忙着急地说:“五份恐怕太少了,不够分呀!能不能再多留五份出来?”陌然为难地道:“这个我现在还不能答应你,要看今天这些顾客的需求量。”
刘掌柜无奈只好转头吩咐小二去叫少东家过来,小二跑出去没一会儿就跟在少东家后面回来了,显然是刚出门就碰上了。陈子珏依然一身骚包的锦衣摇着折扇晃到聚香楼门口,刘掌柜急忙迎上前来把情况禀报给了少东家。陈子珏一收折扇,示意陈旺去人群后面排队并交待陈旺让后面的人不要再排了,他们全包了。刘掌柜被陈子珏这番神操作搞得有点懵,心里忍不住犯嘀咕少东家不是在和陌娘子谈合作吗?既然要合作了,还要亲自排队去买。其实还是陈子珏前天被陌然上了深刻的一课,多少了解了陌然的脾气,这丫头脾气可不小拒绝一切先来后到的插队行为。你说她缺钱吧,她对你的金钱诱惑不为所动。你说她不缺钱吧,十文二十文的她也挣得很开心。看来所有有本事的人性格都有点怪。
好在排陈旺前面的几个都是新客抱着尝试的心态,买的数量都不多,加上要排陈旺后面的都被他三言两语打发走了。等排到陈旺的时候,他笑嘻嘻地一拱手:“陌娘子这剩下的我们全要了,等下和少东家谈完事情直接给您结帐。”
陌然冲萧暮雨使了一个眼色,勉为其难地叹了口气:“哎!你们这样让我很为难啊,哪有赶客人的。”陈子珏看她故作为难的样子好笑,看破不说破,伸手冲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位请随陈某去楼上详谈如何?”陌然和萧暮雨解下围裙,收好自己的随身物品,交待好刘掌柜把剩下的卤味拿到厨房放好以及关档口。这才跟着陈子珏一起上楼去他的办公室详谈,三人落坐后,随从上好茶。陌然和萧暮雨慢条斯理地品着茶,谁都没先开口。屋里一度陷入僵持,等了一会儿陈子珏见二人似乎对合作的事情并不是很上心的样子,无奈只能自己先开口打破沉默。他清了下嗓子道:“陌然我已经传书给我的父亲,说了我们合作的事情。他没有见识过你的厨艺,在我们家人的极力说服下同意给你石头镇聚香楼两成的利润。”陌然听了陈子珏的话立马重重地放下茶盏起身道:“看来少东家做不了你父亲的主啊!那算了既然你们缺少诚意这谈合作的事便就此作罢。”说完率先往外走去,陈子珏连忙起身大声道:“陌然请留步,我们还可以商量商量其他的合作方式。能否请你们让我把话说完?”陌然傲娇地走回来坐下道:“我看陈少东家为人不错,我就再耐心地听听你有何高见。”陈子珏这才坐下抬手示意二人喝茶,并开口道:“不瞒你们说我也不太赞成父亲的决定,奈何目前聚香楼并非陈某一人能说了算的。我寻思着不如陌然给我提供做菜的方子,我出钱购买,不知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