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德对自己曾有过的宗教信仰也报以嘲笑。对他来说,那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讽刺。他最信赖的东西和人,夺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和事物。可在踏入教堂的时候,那座庄严慈祥的圣母像让他想起了死在卡萨布兰卡的母亲。
托德离开了教堂,去找他已经当上教皇的父亲。
他避开了红衣主教们的巡逻。从小在教区长大的他知道,教皇的选拔不仅仅是依靠威望,还需要考察候选者的实力。托德不清楚他自己的水平,他把自己的水准和印象中父亲的水准比较,也不敢判断高低。
“可是我依然决定去找他。我把碎片放在了胸口的位置。我在那夜偷窃了个炼金铺子,从里面弄到了不少好东西。我把碎片放好,让它守护着我的心,能够在夜里提供给我最大的助力。那东西在夜晚的星空下,也能汲取自然的力量。真是个好东西啊。”
托德看着残缺的钥匙,把它丢还给罗林。那是他十几岁时候的事情,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这个了。或许练习的方式有些偏,但他掌握了属于他汲取能量的方式。通过这个遗自伊甸天空之城的东西,他在体内凝结了很多原本属于自然的力量,那些力量在他小腹处环绕挤压,形成了圆团状的物质。可以在他出手的时候,瞬间爆发至四肢百骸,强大无匹。
一百六十一节 托德的身世(下)
更新时间:2008-8-10 3:29:25 本章字数:3775
一百六十一节托德的身世(下)
托德那天夜里去找成为教皇的父亲。他看到父亲躺在一张铺着天鹅绒垫子的松软床上,身边放着陈年的葡萄酒。他从窗口跳了进去,但是他的父亲没动。托德走到了床前,他看到父亲紧闭着双眼,听到他轻声问:“托德,是你吗”
这个问题轻易打碎了托德心中累积了多年的沉稳防线。他忍不住揪起了床上的男人,用他还青涩的拳头招呼着他的身体。他忘记了什么是魔法,忘记了自己所学过的一切。他只记得在多年前的一天,这个男人离开了他的妻子和儿子,从此再也没有回去过。而那可怜的女人带着孩子去了一个遥远而陌生的城市,最后客死异乡。
母亲不在了,弟弟不在了。这个男人都知道吗?他为了教皇这个位子,杀了多少人?难道母亲、弟弟和自己的存在,无法让他满足,难道只有权势,能够让这个男人生活得快乐吗?
“其实我只打了一拳。我出第二拳的时候,就不自觉地带上了魔法力。我一使用魔法,就被守护教皇的那些人感知了。他们全体出动,然后我就离开了那个房间。”
托德还记得自己离开时,那个男人沉静如水的目光。那里有一些他不愿承认和看到的哀伤。但那哀伤无法打动他,因为就算那男人拥有了世界上的一切,都无法让死去的母亲和弟弟复活了。
“你活得好好的,看来当时他没有派人追你。”
罗林突然说。他可不认为如果那些红衣大主教一起出动,十几岁的托德可以活下来。
“嗯,除了一个死硬派地顽固家伙。其他人都被他喊住了。他让那些人检查他的房间,他说有东西被我偷了。哈哈,他是白痴吗?不过那个拙劣的谎言有人不相信。结果那些不相信地红衣主教们,似乎也从教廷中消失了。”
托德忽然笑了出来。作为儿子。他对父亲的冷漠和残忍只能产生痛恨。但作为局外人,他对父亲能够在残酷地教廷斗争中活下来,还攀爬到顶峰表示敬佩。家里的男人和在外面的男人,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只是其中的一个,被抛弃了。当成不值钱地玩意儿,被狠狠践踏着。和那身份一同被践踏的,还有妻子对丈夫的爱,和儿子对父亲的信任。
“那个死硬派地去追踪你的主教如何了?”雷莉问。她现在的年纪大概和托德那时第一次闯入繁第岗教皇父亲卧室的年纪差不多。她现在也能对付红衣大主教,所以觉得那时候的托德应该也没有问题吧。
“死了。我在那天发现自己很擅长火系魔法,就把那个人烧成了美丽的焦黑色,然后用风系魔法把他地身体吹刻在圣安琪大教堂的墙壁上。嗯,不过,我承认有些勉强。所以,我回到了阿尔卑斯山脉,再度潜修了八年。才重新出山,开始在泰西大陆的各地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