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在一大队办公室，郑大飞以曹爽不分享案件信息为由，跟曹爽大吵了一架。

当曹爽骂郑大飞是奸细是内鬼时，郑大飞一拳打得曹爽口鼻流血。

曹爽大怒，立即把郑大飞开除专案组，扬言日后对郑大飞，只要弄不死，就往死里弄！

……

牛国兴办公室。

当来人背对着门口，小声把上面的情况给牛国兴报告后，牛国兴哈哈大笑起来。

“这样也好，刑侦科出内鬼，专案组爆内讧，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够姓方的喝一壶了，也足够他们喘息，赶紧把屁股擦干净了。哈哈！好样的！”

牛国兴确实很久没有听过这样的好消息了。

“领导，他们不会使诈吧？！”

“我在意的是事件的内容和性质，至于他们是真是假，是何目的，根本不重要。蚂蚁打斗，能碍得着大象走路嘛？！”

……

同井园，作为戎城市商业文化的领袖，其建筑设计风格独特，很有辨识度。

尤其是入口处的28星宿浮雕墙和墙根处的灯光喷泉，更是别出心裁。

尤其在夜晚，与同井园天蓝色的外立面，交相辉映，相得益彰，很是别出心裁，凸显个性。

曹爽带着专案组成员，站在浮雕墙后面，正在翻看蒙娟刚刚送来的昨天的报纸。

上面刊登着一篇署名为“曹蒙”的调查报道，题目是：《戎城同井园，还我血汗钱！》

蒙娟放下报纸，就去组织商户开始拉扯横幅，组成方队，喊着“还钱”的口号，声音整齐划一，响彻云霄。

这时，沈旗也鬼鬼祟祟来到曹爽身后，偷偷塞给曹爽一份厚厚的打印材料，说了句：“我爸说，等你不忙了，他想请你吃个饭。”

说完，沈旗就兔子一样，跑不见了。

已经时至中午，正是客流量大的时候。

曹爽看了一眼毛衫、苟肆和柴伟，说了句：“该你们上场了！”

……

同井园一楼大厅，灯光美轮美奂，顾客穿梭如流。

毛衫穿着一身皱巴巴的旧西服，敞怀露胸，里面穿着鲜红的立领毛衫，脖子上挂着一串夸张的大金链子，戴着一副黄金色的假牙套，一张嘴，金光璀璨。

苟肆穿着一件格子衬衫，蹲在同井园大厅门口处。

毛衫站在他身边。

二人面前，正是举着佳能数码相机的柴伟。

柴伟跺了一下脚，示意二人开始表演。

毛衫咳嗽一声，露出金光闪闪的大板牙，对着柴伟的镜头说道：

“你们有没有不要的钱？我可以帮你们处理掉！你们有没有脏了的钱，我可以帮你们清洗掉！”

毛衫话音刚落，苟肆赶紧接道：

“我大哥主打的就是个乐于助人啊！我大哥保证这活给你干的神不知鬼不觉的！”

2004年那会儿，距离微信上线7年，距离抖音上线12年。

那个时候，更没有直播啥的。

因此，当柴伟三人，拉开架势，说的溜，演的好，很快就围聚了一大堆人。

毛衫见人越来越多，表演欲也空前高涨，向苟肆挤了挤眼儿，大声说道：

“都说有钱人的烦恼就是太有钱，我认为：我完全有能力解决掉你们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