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局，刚好到了午饭时间。

曹爽还没来得及办理饭卡，只好跟着王红燕他们几个在食堂蹭饭吃。

曹爽打了一份土豆烧排骨盖饭，坐在长条桌上，刚往嘴里塞进一大块排骨，就听见一声冰冷的声音说道：“请往里让一让。”

这声音，曹爽当然很熟悉。于是，头也不抬，就往里让出了一个座位。正要跟来人说话，就听见食堂里像是炸了锅，或者谁被鱼刺卡了嗓子眼儿一样，吵闹起来。

柳心像是早已司空见惯，也不抬头，自顾着吃饭。

曹爽左右快速扫了一眼，大概心里清楚是怎么个事儿了。于是，也低下头，专心对付餐盘中的排骨。

“你，正式上班了？”

“是滴，你现在可以叫我曹警官了！”曹爽舌头正在跟排骨打架，说起话来，含糊不清。

“有一个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你能帮我解释一下么？”柳心放下筷子，直勾勾看着曹爽。尽管面无表情，但在食堂里其他人看来，柳心和曹爽这个姿势，所形成的这个画面剪影，也足够人浮想联翩了。

“什么事情？”曹爽终于拾掇完一块排骨，嘴里有了空间，说话也清晰起来。

“我在这里工作，整个褐省，都没有人知道。你是咋知道我的？还有我哥的事情。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真想知道？！”

柳心点了点头。

“那好，附耳过来。你先帮我个忙，我看你的诚意，视你的表现，再决定是否告诉你答案。”

这已是柳心第三次与曹爽见面。她知道，这个年轻小伙子虽然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但确实也算得上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于是，柳心推开餐盘，斜着身子，真的把耳朵凑到曹爽嘴边去了。

曹爽顾不上食堂的嘈杂声音，对着柳心低语起来。

柳心从一开始的面无表情到满脸惊讶，再到惊慌失措，又到满脸的不可思议，直到最后，柳心才重重点了点头。这才坐直了身子，准备吃饭，却发现饭菜早已凉了。于是，柳心微微一笑，收拾了餐盘，离开座位，姗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