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爽一大早敲开白昆房门，把打印好的材料递交到白昆手里，说了声我出去买点东西，就急匆匆跑了出去。

来到市局，提交了报名材料，刚好碰到石亮。

“爽哥，还真让你猜中了。现场人员都撤回来了，我偷偷打问了一下，都说哪有什么黑色的菊花啊？！竟然，不翼而飞了我去。”石亮压低声音跟曹爽念叨着。

“关于这个案子。你在局里或其他地方听到、看到的，都可以给我说。但是，你必须记住。我给你说的，关于这个案子的每一个字，你都不能在你们局里或其他地方跟任何人透露。否则，我就不带你玩儿了。记住没？”曹爽一脸严肃，盯着石亮的眼睛问道。

“爽哥，我记住了。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乱讲的。”要是没有墨菊事件，石亮一定会认为曹爽实在故意危言耸听，小题大做。可现在，石亮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悄悄打开手机，翻出那天在现场拍下的照片，递给曹爽，“爽哥，你看，好在我当时多了个心眼儿，给拍下来了。”

曹爽接过手机，看了一眼，旋即还给石亮，笑道：“你再好好看看。”

“我艹！不会吧？！”石亮拿过手机，再仔细一看，立即当场石化。照片里，女尸的额头，哪有什么黑色菊花。石亮揉了揉眼睛，又看了好几遍。盯着曹爽，好像墨菊到了曹爽额头一样。

“你别看我，我也不知道那黑色的菊花去哪里了。不过，只要你听我的，我坚信，我们一定能把它找出来。”说完，曹爽赶紧挤上603路公交车，跟石亮挥了挥手，回到戎河宾馆。

曹爽回到房间，就见一个穿着军绿色夹克衫的人坐在电脑桌前，正在玩儿排雷的游戏。

曹爽从未玩儿过任何电脑游戏，对此一窍不通。站在这人的背后，盯着电脑屏幕看。这哥们抽烟更凶，像是一根烟囱，不停往外冒烟。曹爽向电脑桌上一看，放着一盒30元一包的“世纪龙”香烟。

这是本地一家酒厂出品的高档香烟，是白昆的口粮烟。

这哥们梳着三七分的小分头，还抹了头油还是打了啫喱水儿，油光瓦亮。满脸的雀斑也跟着闪闪发光起来。

曹爽被熏的有点睁不开眼睛，就准备打开房间的窗户，放放烟。这时，房门打开了。白昆背着手，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打游戏的人，却对着曹爽说道：“这位是小党，是咱新来的司机。以后你们两住一个房间，相互多多关照。”

曹爽一听，也不开窗户了，走到雀斑男近前，伸出双手，“你好，我是曹爽！”

“俄滴怂神呀！你就是咱的大记者啊！总听白哥念叨你，终于见到活的了。”小党竟然表现得很兴奋。

“党哥，你这话说滴！啥大记者啊，咱们不都是为白站长服务的么？”

“俄滴怂神呀！还是大记者会说话，你看人家说的话，就好听。”小党裂开嘴笑起来，露出满嘴的烟渍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