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巧合,周六那天公司里不加班,商人才也没有什么商务要谈。商樊难得去上班,虽然要早退,他还是喜欢这个儿子,想要好好谈谈,缓解一下紧绷的关系,就一起回家了。
于秀兰本来已经打点好了门卫,看见商人才的车回来就给她提前通个信,她好做准备。
这么几年一直没有出过问题唯独这一次,商人才是坐着商樊的车回来的,门卫并没有提前通知。
上楼梯的时候刚好看见一个男人偷偷摸摸出来,还发现了一个密道,加上商樊闹出的动静太大了,把不少仆人都引过来了。
看见这些人的表情一点都不惊讶,商人才就真的他头顶绿了,还是大家都知道的那种绿。
这些外人私底下知道也就算了,现在这个场景他是真的受不了,高血压都要犯了。
还有商樊这个逆子也是,本来就是不光彩的事情了,非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简直把他的脸都丢光了。
“喊楼上那个女人下来。”商人才简直是强压着怒气在说话。他一定要把丢掉的脸面给捡回来,最好的办法就是重新建立威严。
于秀兰开始很惊慌,下楼之后看这阵仗也就知道肯定不能糊弄过去,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早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就预感过会有这么一天,一直提心吊胆的,现在反而可以安心了。
但是她还是低估了商人才的怒火,几乎是下楼梯的那一瞬间,她的头发就被扯住,脑袋被狠狠地砸向楼梯扶手。
她神还没有缓过来就眼冒金星了,哪怕是尽力去反抗,但由于男女悬殊的力气,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不过几秒钟,于秀兰脑袋已经见了血,被硬生生扯下来一大把一大把的头发。她几乎有种错觉,自己的头皮都被扯烂了。
“樊儿,救我,救我!”她尖叫出声,只能够寻求心爱的儿子帮助。
商樊冷眼旁观,还有些失望地摇摇头:“我都不敢相信,你居然会干出这种事情。你怎么会这样,变成了一个放荡不堪的女人!”
于秀兰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身体更痛还是心灵上更痛,她不能接受这种侮辱的词汇被她儿子来形容她。
商人才还没有解气,血已经顺着白色扶手往下流了,让人心惊胆颤。
云舒意赶紧上去拦住商人才:“不能再打下去了,不然要闹出人命了。”
商人才虽然怒气冲天,但还不是完完全全没有脑子,还是不想闹出人命的。
他一下子撒开手,于秀兰直接摔在楼梯上,她已经接近精神恍惚,像是感受不到痛楚了。
商人才狠狠呸了一句,口水吐在于秀兰身上:“老子一直养着你,你什么都不用干,一直当着富太太,居然还给老子戴绿帽?”
“是不是平日里太惯着你了,让你忘记到底谁说的话算数了?你就是欠打,骨子里贱。”
本来像死尸一样的于秀兰反应很大:“只准你一年找一个小三,我就不行了?我刚怀孕你就出轨,你当我都不知道?我呸,我才找男人几年,你找了多少个?五双手数的过来吗?”
“对,我就是贱,好好的大小姐不当,看上你这么个初中辍学的垃圾。我给你钱,送你出国镀金,为你和爸妈断绝关系,把家里的公司给你,到最后就换来这么一个结果。”
刚才被打,于秀兰没有流泪,被儿子骂,她没有流泪,没有人来帮她,她也没有流泪。
但是说这些年的经历时,她的眼泪根本止不住,华贵的衣服上全是鲜血和眼泪,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