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朔风也变得警惕起来,眸光凌厉地观察四周。
那边,站在入口处的药童听到这话,被吓得扭头就跑,跑出了医馆。
姜流云拔出腰间的剑,眸光凌厉地扫视四周,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阁下是可否出来见一见。”
忽然,就听前堂传来一道关门的声音。
姜朔风眯了眯眼,手摸向腰间。
“姜朔风,别担心,我会保护好你!”
他回过神来,原来是刚才太聚精会神,不小心碰到了姜流云。他薄唇微勾,眼底的冰霜化开了些,“好。”
姜流云警惕盯着四周,冷声问:“阁下故弄玄虚,装神弄鬼,是何意?”
突然,就听右边中间的屋子传来一声响动,门从里面被打开,一个丰神绰约,清贵不凡的男人走了出来。
“姜大人,好久不见。”
成淮钰?难不成是成氏兄弟设的一场局?姜流云眉头一皱,握紧了手中的剑。
成淮钰笑了笑,“姜大人不必紧张,在下没有恶意。”
说着,他朝后招了招手,一个中年男人便从里面走了出来,右边嘴角有一颗痣。
姜流云瞳孔猛然放大,这就是那天来天牢给成淮熠看病送药的大夫。她不由冷笑,“没想到凌世子是般薄情之人,连自己亲弟弟的性命也舍得用来做局。”
听到这话,成淮钰并没有恼怒,平静道:“姜大人,有些事情并不能只看表象。方世,你说一说。”
旁边的方世恭敬道了句遵命,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祁天的大牢里并没有常备的大夫,在去天牢之前,成淮钰便让方世提前在离天牢最近的医馆候着。
那天,成淮熠发烧,姜流云便让狱卒阿洛去找大夫。阿洛选了个最近的医馆,找到了方世,方世便顺理成章地进入天牢,为成淮熠治疗。
刚开始,都很正常,成淮熠的身体逐渐在康复。
问题出在中秋前的那一晚,那晚上,成淮熠又突然发了高烧。老莫告诉了阿洛,阿洛去找方世,方世便煮好了药汤,带到牢房里,让成淮熠喝下。
但是第二天早上,即中秋,方世检查药材的时候,突然发现赵二毛送来的羚羊粉里混了大量的砒霜,而这批羚羊粉,他昨夜抓了些用在了成淮熠的退烧用的药里。
他当即便将消息告诉了成淮钰,然后亲自去将赵二毛抓了起来。
然而……
方世说着,忽然停顿了下来。
他神色凝重,“惠仁堂的药材在入库时都会由不同的人反复仔细检查,所以问题只可能出在送药材的赵二毛这。但赵二毛并不知道砒霜从哪里来的。即使被严刑拷打,丢了半条命,赵二毛也坚持说自己不知道羚羊粉里为什么会有砒霜,只说记得送药那天,他喝了点酒,睡了一会。”
成淮钰接过话,“姜大人,你可有曾听过偶人术?”
姜流云神色疑惑,摇了摇头。
没人注意到,在姜流云身后,姜朔风不动声色地摸住了腰间的线包。
成淮钰叹了口气,“这偶人术的传闻起源于祁天,我以为姜大人能够有所耳闻。”
起源于祁天?姜流云想到了一个人。
她猛地回头,把姜朔风吓了一跳,“姜朔风,你读了几本医书,可有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