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除夕还有三天。
这天,江清苡险些闯了大祸。
事情起因是准备过年的陈贯打开了陆鸣舟家的大门。
陈贯,中年人,目前在体制内工作,职位不详。
陆鸣舟租的房子就是陈贯的,说是租,因为陈贯是看着陆鸣舟长大的,所以就没要钱,反正他工作也比较忙,这房子根本没人住。
眼看着就春节了,陈贯合计着在江城停一脚,回来看看小舟这小家伙,然后顺道开车给小舟带回老家一起过年。
谁知。
进了门。
一把泛着寒芒的剑横在自己颈前,紧接着陈贯就看到国色天香的江清苡。
当是时,江清苡也是刚回家不久,她坐在沙发上,数着手中的零钱。
共计:二十一块零五毛。
这些是江清苡这些日子捡水瓶换来的钱,虽然很少,但对于没有身份证的江清苡而言,她非常知足。
江清苡轻声:“就是不知道能卖多少炮仗。”
骤然!
江清苡察觉到不对劲!
有人上来了,冲着自己来的。
江清苡眯起双眼,想着现在的人简直毫无底线,为了自己手中这二十一块零五毛钱竟然能做到违法的地步。
越来越近,这也让江清苡更加确信,对方就是奔着自己来的无疑。
江清苡将手中的零钱塞进沙发下面,随即回屋取出她那佩剑。
与此同时,门外的陈贯疲惫的打了个哈欠,心里想着总算是到家了,开了这么长时间的车腰酸背痛的,回家可得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睡一觉,再联想到小舟晚上下班时看见自己,他甚至已经可以在脑海中看到小舟兴奋的模样。
掏出钥匙,捅进铁门,拧动。
咔嚓——
门开了,推门而进。
唰——
一道寒芒从陈贯眼前一闪而过。
等陈贯回过神的时候,发现江清苡手持长剑抵在自己喉咙。
忽来的一幕,一扫陈贯身上的所有的疲惫,他小心翼翼的咽下因为过度紧张而分泌的唾液。
咕咚——
喉结滚动的一瞬间,陈贯甚至感觉到这锋利的剑尖刮着自己的汗毛而过。
陈贯的喉结处出现一道细微的小口子,从里面流出细微的鲜血,但这种程度不至于成为伤口,无非就是表皮的血,很快鲜血便止住了。
不过,也正因如此,陈贯也才明白眼前这剑是真家伙,这女人也是真要杀自己的。
陈贯急声道:“不是!姑娘!你谁啊!”
江清苡一脸冷漠,冰眸子锁定着陈贯的脸。
“根据《民法典》第三十九条的规定,华夏公民的住宅不受侵犯。禁止非法搜查或者非法侵害公民的住宅,即公民住宅的不可侵犯是公民的一项基本权利,与公民的人身自由、人格尊严等权利一样同等重要,同样受法律的保护。”
陈贯赶忙解释道:“这是我家啊!”
江清苡冷声喝道:“跪下!”
噗通——
陈贯直接就跪了。
小命要紧。
“姑娘,这真的是我家!你怎么在我家啊?你到底是谁啊?”
“基于此,我国《刑法》规定了“非法侵入住宅罪“,构成此罪,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
陈贯傻眼了。
他一个机构内部的人,有些时候他都记不住这些东西,怎么这姑娘背的滚瓜烂熟啊?
陈贯欲哭无泪:“姑娘,这真的是我家,你看,我有家钥匙!”
说着,陈贯把钥匙展示给江清苡看。
江清苡见势,冰眸子一眯。
“你看吧?这真的是我家……”
骤然!
江清苡眸底泛起一道狠芒,手中的剑尖一挑,再次抵住了陈贯的喉结。
“我家的钥匙,怎么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