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花白头发的张南方戴着黑框眼镜,气质十分儒雅,他突然问了一句,“朋友?谁的朋友?”
于定方没有犹豫,“据说是潘家老大潘国龙的朋友,不过由于陈大岩脑震荡情况比较严重,至今没有完全清醒,现在还无法录口供,据医生说,陈大岩要想完全恢复神智,至少也要二十四个小时,我这里可以保证,我们会严密看守,等到陈大岩清醒之后,第一时间就采集口供。”
张南方点点头,又把目光望向廖智和孙革新,两人先后就他们掌握的情况做了汇报。
“张总,我亲自和林致远聊过,他说他不认识陈大岩,所以说袭击一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廖智是张南方的秘书,只对他一人负责,因此不用顾忌其他人,有什么说什么。
在座众人脸色微变。
受人指使,受什么人指使?刚刚于定方汇报说陈大岩是潘国龙的朋友,那么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坐在会议桌边的徐大友有些着急,他和潘东宝是师兄弟,两人一起进的厂子,交情一直很好。
这个案子明眼人都知道是潘国龙指使陈大岩袭击林致远,但徐大友还是不希望潘东宝受到连累。
但在眼下这个场合,还轮不到他说话。
徐大友也只能暗自着急。
这个案子没那么复杂,张南方听取完这三个人的汇报后,心里有了底,当即作出批示,“在光天化日之下袭击外宾,给革钢、革安抹了黑,这个案子要一查到底,不管涉及到谁都不能姑息,老于,你那边要抓紧。”
“是!”于定方站起来敬了个礼。
就在众人以为会议就要结束时,张南方又开了口,“革钢重新开工距今已经将近四十个年头了,现在很多工厂所用的机械设备老化严重,已经制约革钢的正常生产了,公司这次把佐藤株式会社请到革安来,就是想从东国引进一批先进的生产设备,谁知道人家第一天来,第二天就挨了打,被打的还是一个年轻姑娘,这让人家怎么看我们革安,没有法律的蛮荒之地吗?这个城市里都是野蛮人吗?我就问问你们,如果换做是你们,你们还愿意留在革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