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当即变脸,在他意识到误会时,就已经明白,自己被人当枪使了,岂能给他们好脸色。
更何况,这些人,眼看着冤枉林奕不成,居然给自己戴高帽,简直不知死活。
自己当了半辈子村长,每个人都知根知底,别拿村长不当干部:“秋季到了,你们家地耕种了吗?不知道,如果土地空着不种,每年要交税每亩八百的税收?”
“你若再占着茅坑不拉屎,我就把你土地分配给需要的人。”
一句话,三位混混当即不敢出声,按照土地分配方案,他们每个人家中都至少有六亩地,可是他们嫌弃山里的土地不够肥沃,空置不理。
按规矩,有田不种,就属于浪费公共资源,要交罚金。
可若放弃不要,分配给其他人,又不甘心,当即一声不吭,灰溜溜的跑了。
这也印证了林奕的那句话,他们都是欺软怕硬的货。
…………
林奕把门打开,邀请李正进屋,屋内墙壁已经被烟熏黑,乱糟糟的,满地都是水。
这都是陶典的杰作,她不知道怎么用灶台,所以选择了钻木取火这种最原始的方式点火做饭,也因此险些把房子烧了。
三人坐在桌子上,以茶代酒,林奕苦笑一声:“村长,让你见笑了。”
小妮子看见一地狼藉,头低的更低了,眼中闪过一丝倔强与坚定:“夫君,我先收拾卫生,不干完活不吃饭。”
陶典:“?(??_???)”
以前在柴房砍柴,二娘也经常说,不砍完柴火不准吃饭,当时都是被逼着工作,痛苦且难受。
但是现在不一样,一想到这是她与夫君的家,自己就不能忍受屋子的破旧,脏兮兮的,因此身体仿佛有源源不断的动力。
旋即,她把大厅很快收拾了起来,她的动作利落,十分熟练,没一会就把脏兮兮的房子收拾干净。
旋即,在案板上切菜,将菜肴搭配装盘,做的有模有样。
周正欣赏的看着小妮子,活力四射,心中更加确信她与林奕的关系,摆了摆手:“什么见笑?今天是笑的很开心,你小子都结婚了,我是真为你感到高兴,你父母走的早,若是知道你结婚,想必会为你感到很高兴。”
“说来也不怕你笑话,这丫头要不是很黏你,我都怀疑她是不是被骗进山沟,被你买回家的母驴。”
这种情况不算罕见,此地偏僻,远离城镇,穷乡僻壤,有能力的年轻人拼了命的出去,而留下的都是些老光棍,为了延续香火,就出现了买妻的情况。
这种女人,也被称之为母驴,因为她们在村子存在的价值,就是生孩子。
高大上他们三个混混的媳妇,就是被高薪工作忽悠进来,后来生米煮成熟饭,生了娃之后才认命。
林奕对此哭笑不得,旋即突然愣住,连儿沟三面环山,每星期只有一班车,如果陶典不是连儿沟的人,那她咋突然出现的,不会也是被人贩子忽悠进村的吧!
这妮子的身份,神秘了起来林奕旋即疑问:“周叔,下一趟出村的公交车,什么时候到。”
“下周三,你要想带她去大城市购买家具的话,可要抓紧时间了,等入了冬,只能等来年开春才能出去。”
林奕点点头,心中有个数就好。
旋即转过身,看陶典饭做到哪一步了。
陶典也惊呼询问:“老公,咱们家锅底,怎么没有烧锅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