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升离开了办公室,贺瑾承游离的目光从屏幕上转移,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消息,这个没良心的小女人,也不知道问问他有没有安全到达。
贺瑾承站起身来看向窗外,思绪起伏。
贺文升今天过来找他,就说明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贺家人的监控之下。
贺瑾承心底冷笑,这么多年,哪怕自己是贺家的亲生儿子,他们还是对自己心生芥蒂,从没有对他放心过。
“扣扣”
贺瑾承闻声回头,萧明穿着长款风衣,黑松色的大衣配上一个金丝眼镜,显得洋气又痞帅。
“听说你刚从苏城回来?”
萧明不把自己当外人,径自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贺瑾承没有回应,就当默认了。
萧明不是近视,摘下眼镜放在手里把玩,玩味地笑着看向贺瑾承,“我还听说你还豪掷千金就为买一条手链?”
贺瑾承冷眼瞥向他,眼神里的威慑明显,然而常许凡不知者无畏,继续调侃道,“啧,我也是听那边去了拍卖会的朋友说的,他看着这个东西好久了,没想到被你花了高价拍下来。”
“我看你是太闲了,可以让你妈给你多安排几个相亲。”
萧明拨弄这手里的镜框,玩世不恭的笑常年挂在脸上,“给不了对方婚姻和安逸,最开始就不要招惹,我明明知道自己做不到一个好丈夫的职责,何必去给人家希望?”
贺瑾承拿着钢笔的手一顿,萧明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继续说道,“我刚刚在楼下碰到贺伯父了,你们又谈崩了?”
贺瑾承回过神来,冷声道,“我们有谈崩的必要吗?”一直都是面和心不和地做给外人看罢了。
闻言,萧明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压低声音道,“我听我爸说,贺叔叔这几年暗中收了不少散股,贺爷爷那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你就真甘心回来给他们白白打工?”
贺瑾承点了根烟,睫毛遮挡住他眼中的冷鹜,许久,他目光悠远地望向刚刚贺文升离开的门口,
“贺家,不会回到以前。”
萧明盯着看他晦暗不明的脸,一时间竟然分辨不出他对贺家的态度是敌是友,毕竟当年发生了那样的事..
“喂?”
池镜窈正在医院里换药,突然间接到电话,看着屏幕上的名字,她才察觉到自己的‘失职’。
“在干什么?”萧明刚刚离开不久,贺瑾承觉得心思烦乱,找到池镜窈的号码拨了过去。
“我在医院换药。”护士把最后一张胶带缠好,池镜窈点头微笑感谢,拿起旁边的包包往外走,后面跟着个一米八多的大块头。
“你已经回家了?还是在公司?”
贺瑾承闻言,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但嘴上仍旧不依不饶地说,“哦,原来你还记得起我?”
池镜窈突然像被猫爪挠了心尖尖一般,有些酥痒。
“我给你点了餐的,你没有收到吗?”池镜窈反问道,这回轮到贺瑾承措手不及。
见电话那边没有什么反应,池镜窈就知道自己赌对了。果然,聪明的人不应该明目张胆地表达爱意,而是要在不经意间奉上礼物,给他一个惊喜,他就会沉迷得越深。
“哦,看来贺总你也没有分清是非黑白就先冤枉人啊?”
贺瑾承苦笑,他似乎看不清这个小女人到底有几副面孔。
也是,正是因为她的出其不意,自己才会对她这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