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莹莹刚才并没有看见阿耀射杀那个男人的场面。

而现在，尧寅珅叫她睁大眼睛看清楚，那个男孩是怎么死的。

周莹莹的确做不到原谅，但同时她也做不到眼睁睁地，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她眼前死去，那将会是她一辈子的噩梦。

女孩依然垂眸，声音乞求：“小叔叔，我真的、不敢。”

尧寅珅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侧过头来，“我跟你说过我是来杀人的吧，是不是你自己跟进来的？”

“是……”

“那么你跟我说说，这两人该不该死？”

周莹莹犹豫了。她知道这两人都是坏人，会害更多的人。

这种犹豫，换来了一声冷笑。

周莹莹心头一抖，抬眸对上尧寅珅的眼睛。

男人的确是笑着的，只是那双黑眸中满是轻蔑，“你这样的，活该被人买去玩儿到死。”

说罢他松开周莹莹的下巴，“阿耀，把她送回笼子里。”

“不要！”周莹莹倏地起身，她局促地站在尧寅珅面前，语气急切又哽咽：“小叔叔对不起！都、都是我的错，求你了，求你别把我送回去！”

尧寅珅问：“他们该不该死？”

“该……该死。”周莹莹闭了闭眼，她从没说过这么恶毒的话。

然下一刻，尧寅珅说：“阿耀，教教她。”

这话，连阿耀听了都是一怔，周莹莹则是更加不解地看着尧寅珅。

男人微微仰头，看着站在面前的女孩，灯光照在他完美的脸上，好看极了。

“你都说他该死了，还等什么？办不到自己回笼子里去。”

莹莹向尧寅坤挪了挪，娇小的手抚上男人的右手手臂，水汪汪的眼睛乞求般地看着他……

男人不耐烦地抽开手。

这个女孩胆子是小了点，关键时候，脑子还算清楚。

比如——她不声不响地一路跟着他们出了不夜城，进了隔壁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