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冉嫮挑眉,“荣兴公可是要指责臣妾呀。”
“你还会怕这个?”皇帝挥挥手,示意给冉嫮上茶,“昨儿刚到的新茶,你尝尝。”
冉嫮弯弯唇角,“臣妾倒是不怕,只是皇上的耳根子又要遭罪了。”
皇帝没说话,看她慢慢品茶,然后才问:“这会儿子来做什么?不是说了午膳去陪你用?”
“来跟皇上要个准话呀。”冉嫮伸手,觅霜便将手中的册子拿了过来。
冉嫮道:“三月春巡的事情,宫里已经传遍了。姐妹们都在期盼着自己能够有幸随驾出行呢。”
她对着皇帝眨眨眼睛,“臣妾跟惠妃姐姐不胜其扰,便来问问皇上的意思,我们好着手安排着呢。”
皇帝眼也不抬,“就带着你一个就好,其余人都留在宫里照顾着皇后。”
冉嫮眉眼弯弯,没有说话。
皇帝抬头,看见了她的笑意,自己也笑了起来,“娇娇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臣妾很想说一些来劝皇上雨露均沾的冠冕堂皇的话语,但是,”她声音低哑,却又娇软。
“但是臣妾实在是很高兴。”
皇帝见她一张脸粉白的,眉眼弯弯的样子,心里高兴,伸手在她额角轻弹一记,“就会说些好听的哄朕。”
“那臣妾晚些时候,便叫惠妃姐姐放出话去了。”冉嫮轻声道,“只是要辛苦惠妃姐姐独自操持宫务了。”
皇帝闻言,笑笑,“子非鱼。”他不再说,冉嫮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