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此言一出，祁若竹整个身体都彻底僵住了。

原本清俊如玉的脸上血色全无。

祁若竹的手指轻轻颤着，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心痛。

他盯着她的眼睛，漆黑的眼眸逐渐泛红，蕴含着无尽的心痛与愤怒，强忍着心中的痛彻心扉。

他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声音低沉沙哑，“玩玩而已？”

“好一个玩玩而已，真是好极了。楚璃，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爱上你了。

祁若竹双眸突然猩红欲裂，将楚璃的手腕抓得生疼，眼里滔天的怒火像是要将周围的一切燃烧殆尽。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少女音量突然变大，冷漠无情地打断了他的话。

她冷眼看着眼前愤怒绝望得咬牙切齿，双目猩红迷茫犹如困兽，心中突然闪过一个猜想。

“祁若竹，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满腔爱意被她戏耍之后又无情拆穿，那一瞬间，祁若竹大脑一片空白，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颗心如坠入冰窟。

整个人掉入无尽的绝望中，不见天日，再也无法解脱。

看到少女唇边冷意的讥讽，他原本想开口否认，让自己不至于那么卑微，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那么狼狈，让自己稍微体面一点，哪怕一点也好。

可是否认的话到了嘴边，喉咙却像哽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看着祁若竹这羞愤绝望的反应，楚璃心中的猜想得到几分证实。

楚璃唇边微微勾起一个微笑，似讽刺，又像自嘲……

事到如今，她一时竟不知道自己心中到底是报复的快感多一点，还是心疼多一点。

片刻之后，她心中莫名升起了几分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