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小澈孑然一身,除了兄长跟毓儿再无任何亲人,若是你想要我的命,我给你就是了,但是在此之前我会拉着兄长同葬”
言知澈说完这话似乎也有些尴尬,仿佛遮掩一般去亲楚渊的唇,楚渊垂眸偏头吻上他的唇。
他垂眸遮住眼中的异样,偏头靠在言知澈肩膀处。
不管前路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有事的。
“小澈,此地只怕他们很快就会找来,既然有密道那么势必会有出口,这地方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这里,若是有人找来记得挟持我”
他伸手握住言知澈的手将人拉起来,眼看着丢在一边的长风剑,楚渊下意识摸了摸鼻子,随即弯腰将其捡起来。
“好,兄长只管放心”言知澈起身走到他身边,眼看着密道被黑暗笼罩,言知澈不由掏出火折子点亮前路。
楚渊无奈叹息一声,他抬手遮住眼帘看向言知澈,黠促的拽了拽他的发带“少侠,有布帛么?”
“眼睛受过伤,太晃眼的烛火会导致我辨不清前路”言知澈凑过去盯着楚渊的眼睛看了好一会,饶是他平日在没脸没皮被盯得也有些不自在。
下一瞬间火折子便丢在他怀里,楚渊低头看去正当他低头之时,却发觉自己发间银簪被扯出。
艳丽的发带遮住眼睛,霎时间的黑暗让楚渊下意识抓住言知澈的手腕,他的手拂过墨发,引得楚渊有些痒。
楚渊发间的银簪落在言知澈发间,他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随即拽着楚渊便往前走。
楚渊被他的动作拽的一个踉跄,指尖去勾言知澈的手,两人同行之时言知澈突然想到茶楼的那些传言“你在北楚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先不说这些”楚渊不想去提那些过往,他知晓月衍珩留着他的用处,也明白有朝一日。
北楚如他所想那般覆灭,他迟早会身陷囹圄落得个万众讨伐的下场。
可他不想跟言知澈说这些,最起码现如今不想。
密室的画轴被人转动,棋盘上的黑白棋子扭转乾坤,言容晔脚步微顿,浓厚的血腥味引得人作呕,他快步走到其中。
蛊虫森然的吞噬声仿佛咬在人的骨头上,言容晔将面前的蛊罐掀开,血淋淋的蛊占据罐子的边缘小处。
周遭还有被咬碎的骨头零散的落在它的身体周围,言容晔心脏砰砰直跳,若是这蛊认主,此后他找个时间给楚渊下上。
楚渊便只能跟他生死纠缠不休了,想到月衍珩派人查言知澈的消息,言容晔只觉得极为不安。
尤其是那日他在书房内瞧见的那张美人图,月衍珩说是他的亲生母亲,可他瞧着却无半分感触。
他们甚至都不相识,瞧着上面的生辰八字,言容晔更是眉心一跳,当初苗疆灭族他年龄尙小,这么多年他也不记得自己的生辰八字。
可他隐隐能记得往昔,父母给他过生辰从来都是夏日炎炎,而非冬日。
他心中隐隐有猜测,却不知是不是如他所想那般,若是当真如他猜想那般,只怕他不会落得个什么好下场。
在此之前他只能将月衍珩,以及他的那些心腹悉数除掉,将大权握在自己掌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