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的记忆我其实并不好奇,只是我现如今这般眼盲,若你是我心上人喜欢上其他人,也可另寻郎婿,只要你喜欢随你开心就好,不必担心我”
言知澈被他的话惊在原地,甚至半晌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心酸与委屈似乎瞬间涌上来让他鼻尖发酸,他从未想过楚渊会赶他走。
似乎不管他做什么,楚渊都是温柔纵容可现如今他却毫不犹豫的说出,让他离开的话。
“兄长,你这是想要赶我走吗?”言知澈的声音轻飘飘的似乎被风一吹便散了,楚渊见他这么说心中反倒是生出几分不安,他只是对自己的记忆没有把握。
若是一辈子都想不起来的话,言知澈跟在他身边的意义何在?
无端的记忆深处似乎有什么在提醒他,这人生性自由散漫不受拘束,他该放手成全他一生的追求。
“我不是,只是想着若是我一辈子都记不起来你的话,终究是耽误还不如寻个比我更好的人,更何况我眼盲已久,日后能不能治得好还是另一回事,只是”
楚渊的话没说完便被言知澈俯身吻住,一时间那些解释只能咽下去,手腕不知何时被他轻易抓住,楚渊甚至感知脖颈处有温热的泪水滑落。
窝在他颈间的少年声音哽咽难掩委屈“兄长,你不能因为没有记忆就不要我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什么都不晚”
楚渊似乎是感觉到泪水手足无措的去给言知澈擦眼泪“你别哭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刚才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只是,只是觉得眼盲都这么久了,治愈的可能性并不大”
“会好的兄长,即便不好我也会一直守在你身边的”他什么都能接受唯独不能接受楚渊三番四次赶他离开。
那封信里也是放他下山,可他想要的不是这些,他想要的自始至终都只是楚渊而已。
只是现如今楚渊却不想要他了是吗?
“你别难过,我,我,我会好好吃药好好养病,你别难过了,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你要是生气了要不你打我出出气?”
楚渊的声音引得言知澈笑出声来,甚至将委屈心酸一扫而散,言知澈干脆环楚渊的脖子恶狠狠威胁道
“我不管你把我惯得骄纵嚣张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就要为此负责,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反正一辈子都逃不掉”
“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把你绑回苗疆关起来,那里只有你跟我两个人,若是你还不愿意我就给你下蛊逼得你对我情根深种,你说我恶毒也好狠辣也罢,我就是不愿意把我心上人分享给任何人”
楚渊被他无理取闹的话气笑,一时间有些无奈但也随了言知澈去了,从见面的第一日他就感觉这小公子性子骄纵胡搅蛮缠,是个脾气差且娇气的主。
“你的脾气倒是格外喜怒无常,不是要回去吗?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