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的好是数不清的,只是后来便不好了,我不恨他,可终归是想要离开他身边的,我已是眼盲命不久矣之人,只想找个地方安稳余生”
“吃药太苦了,放血很疼,要是以前他自然是舍不得我疼的,只是现在终究不是以前了”
言知澈说完这话只觉得有些矫情,反正那都是从前了,现在的楚渊哪里在乎他疼不疼难不难过。
“公子放心,以后不会疼了,对了公子这三封信劳烦您转交给谷主,我要去后山采药只怕是来不及了”
言知澈还没来得及拒绝信封便塞到他手中,只是他眼盲又无法辨识上面的字迹,只能感知自己身边空无一人了。
对于这个风风火火出现又风风火火离开的小厮,言知澈愈发好笑,等晚些白应卿回来他势必要问一番才是。
只是他等来 的不是白应卿是不知何时混进来的楚渊,藏在他身上的信纸甚至没有见到白应卿的机会。
信纸被楚渊毫不犹豫撕碎点燃化为灰烬随风吹散,甚至无人知晓三封信上留下的是什么。
那时候后院闹出来的动静太大,神医谷内还有白应卿留下来的眼线,在楚渊出现的第一时间便去寻他。
只是后来的闹剧,让言知澈垂下眸子有些无趣的将之间的柳叶丢之在地,他如何也不会忘记楚渊亲自给他灌下的合欢散。
在白应卿说可以用自己作为交换之时,楚渊毫不犹豫将他弃之如履丢在原地,他拿着草药扬长而去。
前世的那一晚上他浑身是伤根本难以泡药浴来压制身上的难以克制的药效,可若是不与他人发生那事,那么他就会筋脉逆行爆体身亡。
言知澈抓着身侧的柳条一下又一下编在一起,他不愿让他人看见他的丑态,故而将门反锁甚至不允许任何人进来,可半夜仓皇间吻住他的唇的人又是谁?
熟悉的檀木香,小澈跑,快跑!还有所谓的三封信与蜜饯,难不成是楚渊!
言知澈直起身来翻身稳稳落在地上,他想进门去问问楚渊,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即便是推测来推测去,无非还是这个结果。
总是在原地打转,楚渊却跟前世完全不一样加上他告诉他的故事,若是故事是真的那么前世那个对他残忍至极的人。
根本就不是楚渊,是另有其人。
言知澈走到门口的脚步突然顿住,屋内除去楚渊还有苏清誉在其中,前世他沦落至此多半也与苏清誉有一定的关系。
他当真能信得过楚渊吗?即便是能信得过楚渊,苏清誉他又该如何面对?
这扇门挡在他面前,无形间却平息了心中探求过往真相的冲动,只是这么简单的推算如何能轻易确认。
言知澈手缓缓落下最终深深看了一眼,在月色下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