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见他这般一时间反倒是生不出劝阻的话,只是提醒道“你自己心中有数,自己不后悔便好,但是你最好记住,你的命不由自己”
楚渊神色如常只是抬手作揖,见玄清远去才垂下眸子,有些苦涩勾唇。
命不由自己,他自知晓可他只觉不公,天道不公他奢求来的一切,不过是别人轻飘飘一句话本故事。
楚渊掩下心思转身看向马车,却不知何时言知澈持伞站在马车边缘,楚渊眉心一跳甚至不知,他与玄清的话他听了多少。
是他太过疏忽,他最不想让言知澈知晓看清的东西却这么敞亮的被他知晓,无端的楚渊有些说不上来的窘迫,便是眸光都飘忽不定有些木讷道。
“你醒了,已经到了我方才只是去见了位故友,毓儿他们早就回来了,估计在里面等急了,我们也赶紧进去吧”
说罢他便要转身,却被言知澈一把抓住手腕,久违的触感与接触让两个人同时愣住,言知澈看他略显苍白的神色。
所有的质问哽在喉咙中,无端的方才那位方丈的话让他有些茫然,什么叫做命不由己?
楚渊到底是与他做了什么交易?
可话到了嘴边却又生生咽下去,楚渊如何早就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了,言知澈早就死在那场大火中,只要见到毓儿确保他无事。
届时他自有办法脱身,至于楚渊山高皇帝远,谁又能奈对方如何,更何况说不定还是楚渊找人做戏欺骗他而已。
他这样的人,哪里会短命,说是话本故事哄骗他他都信。
想到这言知澈当下更是有些恼怒,只是将伞塞到他掌心便大步往前而去。
“下雨了,拿着”掌心被言知澈塞进纸伞,眼看着他撑伞走在自己前面,楚渊不由快步跟上去,眼看着他神色如常当下不由松了口气。
他还当是言知澈听到他与玄清的话,但是无端的还有几分说不上来的失落,无端的他是想让言知澈知晓的,最起码他能辨清他的神色。
知晓他是不是担忧自己,楚渊无端的有些烦躁,眼看着云雾遮掩斜阳,当下不由快步走到言知澈身侧。
“毓儿住在望月居的地块,你将他养大不如也住在望月居如何?”他想要安排言知澈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住,但是总怕自己表现的太过明显引来他怀疑与多心。
他怕,若是他又生气跑掉,到时候他该去哪里找他。
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玄清既然能出现提点他,势必是那件事已经开始了。
樊笼阵法一旦开启,整个正道盟都会被夷为平地,或许他不该有这么多私心让他原谅他,知晓他的苦衷,他最初的心愿不就是让言知澈一辈子快乐顺遂吗?
或许玄清说得对,他不该奢求的太多,言知澈脚步顿住神色有些不解,他是外客现在楚渊却在问他的意见?
“安排在哪里是你的事,跟我又有何关系,楚公子尽管安排便是,我不过是个外人又如何去掷夺你的决定”
说话间两人进入山门正门,言知澈看着眼前的一切微微怔住,这里一片繁华祥和与多年前一模一样,院中传来弟子练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