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故意让自己受伤？我都答应陪你来了，你为什么还要做这些”

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让楚渊微微一怔，许是服下药物身上的麻木感都消散了不少，掌心的痛楚隐隐席卷他的神经，引得他侧目。

“我来这里也算是见我的心上人，纵然他不在但若他在天有灵，或许也会心疼我几分，你说是不是”

楚渊无视言知澈转身下了马车，从他的位置往上看去目光掠过飞鸟藤蔓，直直落在陡峭的悬悬崖之上。

楚渊往前走了几步恍然发现，这悬崖峭壁如此眼熟，言知澈咬了咬牙只能跟上去，他将位置故意泄露出来。

就是想看看楚渊心中有没有半分愧疚，只是他走到楚渊身侧也是见他，目光怔怔看着远处的峭壁。

“原来是这啊”楚渊轻飘飘的叹息落在言知澈耳中，让他一瞬间心高高悬起，楚渊怎么会知道这里？

难道他最开始告诉他的都是真的?

这里他从未带任何人来过，若说唯一也是前世他跳崖的地方，可现在楚渊的眼神偏生不像是假的，似乎他也来过。

“你来过这里？”楚渊回过神来突然间看向言知澈，他在言知澈茫然的目光中突然指向最高的陡峭。

“我之前总想着，只要我能回来我就一定可以跟他长相厮守，可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我尽力了，可是他还是在我面前决绝跳崖”

“我没救下他，也没有机会救下他告诉他过往真相并非他看见那样，只是我想解释了，却也太晚了他听不见了”

过往记忆中他们两人从未来过这里，楚渊的这些话难不成他当真是重生吗？

可若是重生又为何跟前世完全不一样，他若是有前世的记忆不该讨厌自己吗？

为什么现在反而要跟他说这些，他说这些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为了让自己心软再跟他回到正道盟？还是哄骗他回去给言容烨当做药人。

可如他真的想完全可以跟他动手，甚至跟前世一样将他抓回去才是，到底是哪里不对。

言知澈想了又想还是没明白，又或者是他心中有猜测却不敢当真。

毕竟人可以装出来，他又如何去判断楚渊还是当年人。

言知澈只能将心中心思压下去，他快步走到楚渊身侧却见他蹲在地上，不知在做什么，言知澈撩起衣袍蹲在他身边。

“你既说你当初是在这里遇见他的，我便想着既然尸体找不到了便将这些东西带回去吧，也算是为他做个衣冠冢”

话落也不管言知澈是什么反应，只是将混合的泥土收在盒子中，无形间仿佛有口气堵在他的心口，让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便是言知澈都不知，自己到底是要做什么才好。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楚渊执拗的将地上的落石与泥土混合在木箱内，甚至小心翼翼带到身边，似乎前世那个对他百般狠辣的人不是他一般。

那些疑问似乎哽在喉咙，让他根本不知从何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