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他关上。
接着外面的灯也被关掉了。
温芋坐在床上,被钉子扎到的手掌才后知后觉疼起来。
她抬起来一看,包着的创可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而且居然又流血了。
不看到还好,看到她觉得又疼了。
她倒吸了口气,想哭又哭不出来。
没办法只能起身走出去找李闻州。
一推开卧室门,一股烟味儿直接是扑面而来,温芋本就讨厌烟味儿,这会儿更是觉得自己喘不上来气了。
李闻州站在阳台上,第一次温芋见他的时候那个栏杆都掉下来的阳台前抽着烟,脚边已经落了好几个烟头。
温芋走过去,一阵风吹来,冻得她打了个哆嗦,她喊了声,“李闻州。”
李闻州抽烟的动作一顿,回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少女。
借着月光,女孩脸色惨白,头发被风吹的凌乱。
李闻州摁灭了烟,靠在阳台上,语气带着烦躁,“干什么?”
温芋把自己手伸出来给他看,眼神带着委屈,
“我手流血了,你家有碘伏和创可贴吗?”
李闻州眉头紧蹙,“怎么弄到的?”
温芋更委屈了,“你在小胡同里把我推开,我撑到墙上的时候被钉子扎到的,疼死我了。”
李闻州唇角绷紧,一言不发的走过去重新打开灯,走到柜子前面拿出医疗箱,朝还站在阳台前的人开口,
“过来。”
温芋慢吞吞的挪过去坐到沙发上,把手伸了出去。
李闻州嗤笑了声,蹲下身子伺候大小姐。
他把碘伏打开,用棉签沾了点开始消毒。
温芋看着面前单膝跪在地上的人,他低着头,满脸认真,似乎在对待什么珍宝一样,她视线落在他紧抿的唇上,小声开口,
“李闻州,你为什么不愿意我帮你?还有,你为什么不愿意重新去上学啊?还有,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辍学的啊?”
李闻州依旧抿着唇没说话。
温芋也没再问。
等他帮自己弄好,李闻州才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暗哑,
“温芋,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随心所欲的。”
从一开始他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
……
第二天,温芋起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她揉了揉眼睛,坐起来看着窗子外面,又低头看了看身上黑色的盖被。
恍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她家。
昨晚上上半夜她做了一晚上的噩梦,直到下半夜才悠悠睡着。
她掀开被子下床穿好衣服鞋子。
出去之后屋子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温芋正想着要不要走的时候,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李旭南从外面拎着一袋子东西进来。
看到站在屋内的温芋,“温芋姐,你醒了。”
温芋本不想理会他的。
但是想到这是在他家,冷冷的点了点头。
李旭南看到她这个态度也不觉得怎么样。
还是朝她笑了笑,放下手里的东西 ,
“我去给你盛饭,我哥早上熬了粥 ,现在还温着。”
“他呢?”温芋没回答他的话,而是问了李闻州的去向。
李旭南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温芋“哦”了声,“那我先走了。”
说着她就朝门口走去,刚要踏出去的时候,身后的李旭南开口喊住了她。
“温芋姐,你能听我说几句话吗?”
温芋抿了下唇,没回头也没再往前走。
李旭南走过去把门关上,看着温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