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露在外的深情对视,也不过是无缘由下惨遭拒绝的态度。”
如果会让人上瘾,就像依赖养分生长的种子,总想钻出雪顶重现光明。
程云是在26岁时发现的一封陈旧书信,不过他没能拆封。
A市临着H城,听说那里住着一位熟人。
他站到闲湾居公寓大门前,手中电话还沙沙响着。
“你确定自己去没事吗,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了,我已经到了。”
“你或许应该试着体谅一下他。”
“体谅他吗?”
就像此刻,要是他过的孤苦,凄惨 。
程云还能收起自己那些试图脱口而出的怨恨。
大门处站着警卫,除了住户其他人不得随意进出,看的出这里安保做的不错。
程云还在思考着怎样才能不惹太多麻烦,也许上天偶尔也会睁开透视万物的慧眼,赐下至高无上的幸运。
女人拉着小女孩柔软小手,渐渐从远处走近。
“女士,方便带我一个吗。”
程云蹲下来,轻轻捏了捏小女孩圆润脸蛋。
“孩子真可爱。”
女人拉着孩子躲了一个身位,没料到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张照片。
估计是处于愧疚旋涡之中,但她始终不是傻的。
“我可以带你进去,但是你在这里不可能找得到他。”
“你确定吗?”
她身上是件价值不菲的貂毛外衣,踩着七厘米红底高跟,烫染过的大波浪被风吹打在脸上。
“我只见过一笔钱,其他的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都说眼神是心灵的窗户,就像孩子赤裸裸盯着自己观赏一般,让人不禁遐想。
“你妈妈可不太会撒谎,以后你可不要向她学哦。”
程云没在强迫她开口,毕竟恐吓就足够了。
“妈妈,爸爸会回来吗?”
“小宝,你怎么还没记住我告诉你的话,你没有爸爸。”
她看着孩子不解的瞳孔,始终不太敢说下去,揉了揉她小小脑袋,进了公寓。
酒吧内,
光线交错,气氛暧昧。
台子上有人驻唱,声音青涩,面相稚嫩。
程云坐在卡座,远远望过去。
“喝了酒,记得A我钱。”身边传来低沉男声。
他回头,眼前之人一身黑色西装,陷在暗淡背景之下,被压抑着莫测情绪被激发,言语间挂着挑逗。
“你在和我说话?”
程云面无表情,一板一眼的反问着。
“你喝了我的酒,我为什么不能要钱。”
程云往座上一瞥,身后放着玻璃杯,在看向手中时,不好意思的道了歉。
“原来你还会犯错啊。”
不过是多看了一眼台上的人产生了不必要的误会,总不能让他肆无忌惮的说下去吧。
“是人就会犯错啊。”
“可我觉得有人就算错了,也不会改。”
他向前探去,身子移出黑暗,这才令人恍然大悟。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说过什么吗?”
“你觉得我会记得吗。”
“有人看故事,有人照镜子,有人不合适。”
“有人会离开,有人会留下,有人只能看着。”
“你果然是笨的。”
程云倒不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好话,毕竟他们一直不对付,也不知缘由,也不问东西。
“如果你只是为了辱骂我,那你就可以走了。”
“我才懒得搭理你,不过我还是要送你一个秘密。”
台子上的吉他被拨弄,丝丝颤音响彻室内。
“就让我为你歌颂,每一片云朵。”
音乐随着关门声被隔绝,隐约觉得要下雨,街道上传来闷热。
程云双手揣进大衣口袋,稳稳踏出每一步。
几里外巷子口,传来呻吟声,像住在黑暗森林中不见天日的怨鬼,后背发凉。
“你还好吗?”
女人胡乱伸来一只手,胆战心惊抓住他的皮鞋。
“求你救救我。”
“你想让我怎样救。”
“带我离开这。”她扯着嗓子发出最后的救助。
“你不是很快就要离开了吗。”
女人眼神中泛着泪花,下一秒心如死灰。
那张脸好像在哪里见到过,是不是当时她没有撒谎,现在就能逃过这一切。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会照顾好你孩子的。”
她嘴角抽搐,手却不愿放开。
“我知道,没有母亲会伤害自己的孩子。你说对吧。”
这一切也要从那年春天提起,柳树下淌过溪流,女人穿着白裙子,耳边别着一束雏菊。
“我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