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挺正常吗，在这发什么疯呢。”

她语气缓慢，微微一笑，露出眼角压不住的皱纹。

不是梦，程云抓上母亲布满老茧的手，

“您来医院干什么，吓死我了。”

程母看向他身后还未熄灭的手术灯牌，面上没了笑容。

“小云啊，不是我有事，是……”

沈捷良冒冒失失，倒也不怪他谁让程云连话都不听完就跑了，他累的不行追到医院的时候，只见程云黑着张脸，四周散发出恐怖气压。

“沈捷良，你过来。”

他慢悠悠走过去，本以为世界末日却没到来。

“你在哪里遇见她的。”

“啊？”

沈捷良至今都无法将那个吓人模样，从脑海抹去。

同学约他要去拆迁房那边试胆量，听说那边有冤死鬼总会在晚上出没。

他沈捷良哪里会怕这些牛鬼蛇神，果断走在第一位，领着他们越走越远，最后就在一处塌陷了一角平方屋前停了下来。

“你们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没有啊，你能不能不要乱吓人。”

“我就说这世界上没有鬼吧，行了，该探的都探完了，咱们撤吧。”

沈捷良刚转过身要往回走，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鞋子摩擦地面，伴随着嘶哑喊声。

“我就说他们胆子小，一溜烟全跑了，我就不一样。我可是一个转身，单手就把那个装神弄鬼的人制服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叫她不要躺在地上装死，结果我一看我的右手全是鲜血，一下子我就觉得不对劲。虽然我很厉害，但要是她死了我可就完蛋了。等仔细观察一看，才发现她是方西林。”

“我就给她送医院来了。”

“那我妈是怎么回事。”

“我又不知道她家住哪里，我就想去学校来着，结果在路上碰到你妈了，然后她就来了说看看能不能帮帮忙啥的。我本来是想好好和你说的，但你也不好好听我把话讲完啊。”

沈捷良反倒还委屈上了，程云叹了口气，抬腿踢了他一脚。

“你回去吧，这事我来。”

“哦。不对啊，你管她干嘛。还说你们俩没事，我看你就是对人家有意思。”

“还想挨踢是吧。”

程云见他贱兮兮的跑走了。

等回到手术室门口，医生刚好走出来。

“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她同学。”

“抓紧找她家属来签个字吧。我们尽力了。”

这些话有些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在哪里呢？他想不起来。

直到敲响她家门的时候，他都没能想起来。

门没锁，他轻轻一推就开了。

屋内泛着浓厚血腥味，这种不好的预感蔓上心头，郁闷到让人无法呼吸。

屋子被打扫的很干净，但只有一间房间，简洁到只剩一张床，墙面被喷射上一道道血迹，方西林的父亲扭曲的倒在血泊里。

警笛声由远及近，他放下手机，站在方西林屋内窗边，看着车辆停住。

原来是在梦里，不过互换之下隐藏着秘密。

“你太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