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生活多么辛苦,我也要为我喜欢的人好好活下去。”她贴近他耳畔轻声说道。
云绾绾扬起笑脸直视他的眼睛说道:“南宫闫,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我会陪你做很多很多有趣的事情,远胜于现在这一刻的欢愉。”
他愣了一下,他南宫闫,他身边的女子从未有人说过喜欢他,甚至连不怕他的都没有,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渐渐地他的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在此时此刻,云绾绾虽然身体浸泡在热气腾腾的水中,但内心却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寒冷刺骨。她仍然坚定地保持着镇定与克制,不让自己的情绪泄露出来。
“哦?”他淡淡的开口。
“真的?”他低下头,额头抵在了她的额头之上。
云绾绾赶紧点头,一滴眼泪不经意间从眼角滑落了出来,滴答一声,掉入了水盆之中。
“没有人能左右我决定的事。”说话间,他已经将她抵在了桶壁上。
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他犹如一头猛兽般欺身而上,将她逼至绝境,无处可逃。
她只感觉他身体更加滚烫,他的呼吸逐渐急促了起来,像是一匹刚刚出笼的野马,而她此刻就是他垂涎三尺的广袤平原,他要在她身上纵横驰骋,寻求着本能的快乐。
云绾绾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她怎么会忘记,他本就是个行动极端的疯子!
她怎么忘了就在刚刚她扔聂嫣儿,斩了盛轩晔的降索时的干净利率,而且那时的自己还在为他叫好。
现在轮到自己了,他也是不会拖泥带水,了结了她。
在野性的世界里,猎物的每一次挣扎,都像是点燃捕食者的兴奋火花。它们的反抗越激烈,捕食者的欲望就越强烈,战斗的激情便愈演愈烈。
“当我心毒发作之时,你千万别停。”她坚定地凝视着他的双眸,不再躲闪:“但愿你给我的快乐能够压制毒发的痛苦。”
生与死,都在他一念之间。
他迟疑了,他的眼眸里像是有流星般像是有什么一闪而过。
云绾绾,踮起脚尖,搂过他的脖颈,吻住了他冰冷的唇。
这一次她清晰的感觉到了他身上的香味,是带着的淡淡清凉的苦涩花香,却也华丽无比。
又一滴眼泪划过她带笑的唇边,伴随着这股清香落入他的唇边。
南宫闫轻轻一颤,瞬间溃不成军。
这之后,便是他胡乱的自言自语,离开了。
留她一个人泡在水桶之中。
也好,这一关算是过了,云绾绾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行宫寝殿。
南宫闫神色阴郁的指着她,他要在书房处理公事,让她不许发出任何声音打扰他。便狼狈的逃离了寝殿。
云绾绾便一个人懒懒散散的躺在了他的床榻上。
云绾绾边玩弄着自己还未干透的长发,边想起南宫闫离开时生气的表情,不自觉的嘴角上扬了起来。
也许自己就是他人生中唯一一个让他露怯的人吧。
时不时的便会听到他焦躁踱步的脚步声。
不过对于南宫闫这种御仙界七阶高手,可是比盛轩晔高出好几个阶的修真强者,杀她简直比杀只蚂蚁都容易。
这一次能够脱险,只是个意外,甚至连云绾绾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强撑着演完了这出戏。也许是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和女子肌肤之亲,或者是那个吻太过突然和真实,她的大胆打破了他的计划,不过有一点她可以确定,下一次就没有这么好运的让她逃过去了。
百无聊赖的她翘着脚,细细打量着这位年轻君王的寝殿,古朴简约,毫无装饰,带着淡淡的木香。
床榻之上还整齐的叠放着侍女们为他准备的蚕丝薄被,看来他是一次都没有用过,唯有床头附近有着一些小小的凹痕,云绾绾此刻能够脑补出他随意的坐在那里修炼的场景。
床头上还随意的摆放着许多打开过的竹简,看来他是看完之后随意乱丢的,这里的文字类似繁体字,自己也能大概看懂七八成,她小心的打开了其中一个竹简看了看,原来是奏章,看了半天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随手便也放回了原地。
云绾绾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学着他的样子歪歪斜斜的坐在了椅子上。墙边立着个瞄着奇怪图腾的黑纹木盒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小心的按住了上面金制锁扣的机关小心的打开了盒盖。瞬间传来了淡淡的檀香香味,里面放着的只是他的衣裳,里面只有黑色和灰色的衣服,款式简洁,绣着精致的龙纹祥云,摆放的也很是整齐,不像是藏了什么东西的样子,云绾绾便小心翼翼的盖好放回原来的地方。
百无聊赖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椅子上随意的盖着一张淡青色的绒毯,虽然样式很是简单,但是坐上去非常柔软。
只是经过云绾绾这般翻找之下,倒是没有发现任何女子的痕迹,看来南宫闫身边并没有什么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