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汀兰一刻也等不得了。立马备了自己做的青团,又买了酒水,鲜肉,去拜访这位陈伯父。
“伯父,伯母,突然拜访,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了。”孙汀兰不好意思的说,赶紧递上自己带的礼品。
“哎呀,世侄女何须客气,我与孙兄多年情谊,你来家里怎么还带礼?前段儿时间,县衙忙着迎钦差,也没去看看你,可是有什么事?”陈嵘和蔼的跟孙汀兰闲话家常。
孙汀兰嘴角苦涩的说“不瞒伯父,我也是没了出路,故来相求。自父亲逝去,我卖了家中田产宅院,葬了父亲。而后手中没了银钱,便摆了个摊子卖些早点,挣些家用。
可不曾想,那街上卖芝麻糖饼的李四郎托人来求亲!可他年岁早已不小,而且还有妻子,我不答应,就生了龌龊。
他家蓄意报复,便招了衙役来,不让我摆摊子,断我财路。不嫁与他,就不让我再摆摊子,还请伯父帮我一把!”
陈嵘听了事情始末,沉默着以手指扣着桌面。沉声道“可知那李四郎家,找的是衙役中的哪个人啊?”
孙汀兰赶忙说,“当时,媒婆上门,说李四郎的哥哥在县衙,想来,应该是此人。”
陈嵘脑中搜寻着县衙众衙役,姓李,家中有芝麻糖饼摊子的。啧,应该是李大!那李大仗着衙役的身份一天凶狠的狠,鱼肉百姓。如今连个孤女都欺负,逼迫人家嫁他弟弟,真是岂有此理。
陈嵘喝了口茶水,缓声说道“某也不瞒世侄女,某也只是在县衙抄写抄写文书,于这衙役之事上,恐不能帮衬上你。不过——”
孙汀兰初听,不免有些失望,又听到不过,立马精神大振,“还请伯父但说无妨。”
陈嵘的夫人也是个急性子,听了这么一出,本就心疼这小娘子,看夫郎帮不上,心里本就不忍。
又看夫郎卖关子,连忙催着“不过,不过什么,你倒是说啊,别让汀兰着急!”
陈嵘尴尬的打个哈哈,继续说“不过,有个人倒能帮忙。这人有些邪性,是家中幼子,被惯坏了的。又是个打架不要命的主,也算这兆阳县的地头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