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瑞带着林清央,一路悠闲的走走停停,没有什么目的地。
如此又在大漠中行了数日,他们行至沙漠的边缘,便见远处一片绵延不绝的山脉陡然出现在眼前,群山蜿蜒,峰峦叠嶂,如长龙卧波,连绵不绝。
此处周围几十里都荒芜人烟,这片山脉仿佛是不属于这喧嚣的尘世。走入山间,宛若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晚间萧启瑞命人将营帐驻扎在山腰间。
二人用完膳后,便抱在一起,听山间溪流潺潺的流水声,山间的鸟儿偶尔发出“唧唧”“喳喳”的声响,仿若天籁之音。
“子初,你有没有觉得,这片山脉,有些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清清,我日间刚行至此处时便有所感,只是我以为是大漠中的山脉大抵都差不多,所以我还以为是我以前在西北看过相似的山脉,便不觉有异,但是你久居京城,此处山脉与京城差异甚大,会觉得熟悉,想来一定是我们在哪里见过”。
林清央从萧启瑞怀中坐起。“子初,我想起来了,是师父的那幅远山侍女图,图中所画的,与此处山脉完全一致,师父曾经来过这里!”。
萧启瑞当时和林清央一起看过那幅画,所以他也会觉得熟悉。
“现在天黑了,等明日一早,我们再好好去看看”。萧启瑞也坐起来,将林清央拉到他怀中。
林清央在他怀中点点头,两人相拥而睡。
晨曦微熹,山间的鸟儿便开始发出阵阵鸟鸣。林清央在萧启瑞的怀中醒来,听着营帐外,欢快的鸣叫声,他的小手被萧启瑞完全包裹着握到他的手中。萧启瑞的手有些薄茧,此时这般握着他,林清央细嫩的手背可以感受到些许粗糙的触感。他的小手在萧启瑞的手中伸开五指,与萧启瑞十指紧扣。
“你醒了”,感受到手间的动作,早已醒来的萧启瑞低头吻上了林清央的头。
林清央在他怀中抬起头,一口亲在了萧启瑞的下巴上,萧启瑞将他向上抱了抱,吻住了他的唇。
二人厮混一番后方才起来洗漱,随行的顾二他们早已架起柴火熬好了粥。林清央和萧启瑞用完早膳后,便去马车中,将那幅风阳大师的“远山侍女图”拿了过来。
此时,他们正在山腰间,无法看到整片山脉的全貌。萧启瑞带上画,独自骑马带着林清央去了昨日他们入山时经过的山包。
果然,站在山包上,远处的山景与画中的景致完全一致。
萧启瑞拿来一块布匹,他先坐在上面,再将林清央抱到他怀中坐下,二人拿着画,对照着远处的山景一起看。
“子初,这里人迹罕至,除了我们外,怕是也只有像我师父那般喜好游历江湖的人才会来这里。若是师父喜欢这片山脉,画下来也没有什么,只是为何会在画中描绘一个色彩艳丽的侍女。虽然师父的画并非常常写实,但是这有些太说不通了,哪家侍女会到此处呢,而且,隔着这么远,他如何能将侍女的坐姿都画得如此惟妙惟肖呢,好似整一幅画的重点都在那侍女身上”。
萧启瑞将画收起,扶着林清央站起来。“清清,我们去画中侍女所坐的地方瞧瞧看”。
二人又骑马赶回营地,吩咐顾二留守,其他人随他们一起往山上爬去。
爬了近一个多时辰,他们方才爬上图中侍女所坐的位置。
林清央一到此处,便知道他师父肯定来过这里。
幼时,风阳大师常常会送给林清央一些小玩意儿,但是他并不会直接给林清央,而是会藏在府中各处,让林清央自己去寻。
他会给林清央一些提示,画些小匕首,林清央跟着匕首尖端的方向走,便能找到风阳大师给他准备的各种小玩意儿。
后来,府中各处都被风阳大师画满了匕首痕迹,林伯有时会对着风阳大师一顿唠叨,但是也奈他无何,看着玩得乐此不彼的师徒二人,他只能默默派人修缮这些痕迹。
林清央顺着山间石头上的小匕首痕迹,一路找到了一处山洞,萧启瑞命人将山洞入口处的藤蔓都砍去,而后二人进入山洞中,果然山洞内壁上,赫然雕刻着一把小匕首,往里走了百来步,山壁上雕刻着一把刀尖朝下的小匕首。
“就是这里了!”,林清央指着匕首跟萧启瑞说。
“可是这里并没有什么啊,难道师父所留的东西,被人捡走了吗?”
“应该不会,此行一路上来,山路间长满了杂草,洞口又完全被藤蔓覆盖,此处并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
萧启瑞命人过来砸开内壁,亲卫和暗卫们,一起砸了不多时,看到里面出现的东西,惊得倒吸了一口气。赶紧出来禀告萧启瑞。
此时,萧启瑞和林清央正在洞外,开砸山壁,会扬起许多灰尘,萧启瑞不想林清央被灰尘呛到,便先带他出来了。
幽一急急忙忙道,“王爷,洞内的墙壁中,都是金子,王爷,此处是一处金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