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辰屿不知道到底是虞兮可笑,还是始终对她心存幻想的自己可笑。他眼里的憎恨和痛苦交织在一起,声音冷得像是无垠的寒川:“你让我觉得,我这些年对你的爱,就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虞兮轻轻擦去眼角再次滑落的泪,重新看向他,即使努力克制,声音依然有些哽咽:“拜你所赐,你也让我觉得,这世界上所谓的‘爱’,都不过是笑话。”
五年,即使人们再怎样感慨多年时光不过弹指一挥间,可在这个过程中,每个人都是一分一秒熬过来的。她放任工作和酒精侵占所有的私人时间,却还是会想起蒋辰屿。两个人走到如今的境地,对于原因,她或多或少有过猜测,心里终归有些结果,只不过她并没有想到,这些结果原来真会有被最终证实的这一天。
虞兮抬手握住蒋辰屿的手腕,声音里有着不言而喻的奚落:“你说的那些,即使全部是真的,又怎么样?我以前以为你是特别的,蒋辰屿,原来你和其他人从来没有什么不一样,你们永远是只听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却不问也不在乎我为什么这么说、这么做。”她想笑,却不知道是要嘲笑自己,还是嘲笑蒋辰屿,“你的爱和你这个人,都不过如此。”
可即便如此,她终究不甘心。
被自己刻意无视多年的伤口,仿佛再次被撕裂开,她内心突然再次迸发出一股难以名状的恨意。她看着蒋辰屿,指甲直接刺破了他腕间的皮肤,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掰开他的手,红着眼睛问:“既然你让我这么失望,那为什么要怪我,因为恨你而报复你?我不应该恨你吗?”
她问完之后,突然一个巴掌狠狠打在蒋辰屿脸上,颤声喊道:“你就是应该永远无条件地信任我,保护我!即使我说了再过分的话,也应该在机场接到我的电话,听到我恳求你留下来的时候,义无反顾地回到我身边!而不是问我,陪你睡了一晚需要付给我多少钱!”
她揪着他的衣领,不依不饶地问道:“是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你做到了吗?当初抛下我出国是你的错,过了五年又回来也是你的错!所有的一切全部是你的错!蒋辰屿,我没有资格恨你吗?没有资格的是你,就像你根本不配问我爱不爱你!”
脸上的刺痛仍在,蒋辰屿任她拉扯着,内心巨大的空茫,就如惊涛般汹涌咆哮着要把他吞没:“你永远是这样,错的都是别人,永远不是你。明明只要你肯说一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