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眉娘的眼神似一剂迷魂散既锐利又柔美,我虽在坤灵域纨绔但也未曾见过如此妖娆的尤物,应付不来我便刻意的避开她,但她却穷追不舍,眼神交错间我的三魂七魄都被她收了去。老阚老道的出来化解我的窘境,“眉娘,后土兄弟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物,初来水韵楼你不要戏耍他了,坐下与我们吃酒。”蓉眉娘听了老阚的劝说,从我身边飘过,蓉眉娘轻碰我的肩膀便顺势坐下,白莲妈妈也恭敬的闪出房间。
“二位兄弟,今日进了鬼府,得了好差事,又来到水韵楼这极乐所在,才算真正见得鬼城繁华,二位兄弟感觉如何啊?”
颜武的脑袋早已容不下水韵楼的琴瑟歌舞,如呆子似的两眼放直。我接过老阚的话,“阚爷,今日真是开了眼,我借水韵楼的酒敬阚爷为我兄弟二人开山铺路,我先干为敬。”老阚举起酒杯与我同饮,蓉眉娘也赔上一杯,这顿答谢宴在有些暧昧,有些生疏,有些羞涩的氛围中达到了高潮,酒时兴起,蓉眉娘伴着胡琴真真的为我们舞上一曲。蓉眉娘衣衫上的珍珠与翠饰在她旋转间闪烁出耀眼的光芒,恍惚间我似置身云霄宫中,是天上的仙女在为我翩翩起舞,衣袂薄纱轻抚着蓉眉娘粉嫩的肌肤,妖娆的身姿随着轻快的舞步扭动,如果上次是因为迷香的作用我难以自已,但这次却是我心之所想,哪顾得上什么老阚、颜武,我见蓉眉娘正向这边舞来,我顺势迎上抱住她的杨柳细腰刚要得逞,就觉眼前一黑。
好似我听到蓉眉娘轻唤我的名字“后土!后土!”我则柔声回应,脚步跟随,哪知刚走几步就掉入万丈瀑布中,冷水一激,我顿时睁开双眼。原是我昏迷时的胡思乱想,我与颜武早被五花大绑起来,蓉眉娘和老阚还在那里看我的笑话。
“你小子,还是个情种,死到临头了还想着风花雪月。”
“老阚,你这是作甚,我兄弟二人哪里得罪你了?”
“后土兄弟,得罪倒谈不上,只是想问兄弟几个问题。”
“老阚,有什么你就问,绑我们作甚?”
“兄弟,莫怪,我是看你兄弟二人实属能人异士,若不绑着恐怕我与眉娘性命不保。”
“老阚,你真是老糊涂,我与颜武如有什么特殊之处不早就进得鬼府,哪还用费尽心思求你帮忙,你也不想想。”
“后土兄弟,这黑鳞蛇蛋可不是谁人都能得到手的,况且你二人包袱里还有更为珍贵的黑鳞蛇皮和蛇胆,还嘴硬,说你们从何获得?你又是费尽心思进鬼府作甚?快说,否则在这我就了结了你二人。”
颜武此时刚恢复神智,见我二人都被绑着又听到我和老阚对话,顿时怒火中烧,对着老阚就是满嘴的污言秽语,“老阚,你个老泼皮,怪我二人瞎了双眼怎托你这么个怂瓜软蛋来帮忙,竟贼眉鼠眼地盯上我们的好宝贝了,现在是不是要谋财害命,竟又找这么个风骚娘们儿来扰乱我后土哥的心智,你和这骚浪货是不是本就有私情,歪老阚你就是老牛吃嫩草……”颜武的一顿胡乱骂街,除了自己都是数落个遍,我忙出口阻止,以免他无差别攻击。“颜武,你捋捋,糊涂啦,怎么连自己人都骂。”颜武才住嘴。颜武无差别攻击时,老阚和蓉眉娘气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听我这么一说,才稍有好转,老阚气得已经忘了要问什么,缓缓情绪才猛的想起要审我。
“黑鳞蛇本就难以捕杀,鬼城中有数百捕蛇人都没见能得黑鳞蛇蛋一枚,你与颜武两人,年纪轻轻哪来的能力能捕杀黑鳞蛇,一看就是耍诡计劫杀得来,快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老阚,你真是冤枉我们,我们哪能来的闲情去劫杀谁,实话和你说了吧,我们是在鬼魂泥潭遇见那黑鳞蛇,颜武被黑鳞蛇缠住我救了颜武,偶然得知乌金木能够刺穿黑鳞蛇的背甲,在戮尸岭寻得乌金木,才杀了那黑鳞蛇。”
一股脑儿把我与颜武的经历都说与老阚,老阚得意地捋着胡须,看来是认可了我的说法,但他仍未有放我之意,眼神更为阴鸷的说,“屈后土,颜武这小子我早知他的底细,孤魂罢了,心地不错,但是你,并非属这鬼界,你既非鬼为何来这鬼界,有何阴谋,还不说的话我就要将这鬼府衙门的招数在你身上用上一遍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嘴硬是要受皮肉之苦的,做个诚实的人还是可以活的舒服些,“唉,老阚不是我不说,而是羞于启齿,我是坤灵域族人,因为犯了族规,被拔灵丢在这鬼界的,即使我说与你听,你也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呀。”
“你怎知道我不知你说的是坤灵域是哪里,后土兄弟你说说你是触犯哪条组规被流放至此的,据我所知即便沧石岭、渊海窟、坤灵域、神木度、隅谷组规森严,但是拔灵流放已是最为严重的刑罚,说说你干了什么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