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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鬼将宝剑斩金乌有勇无谋皆虚无

黄泥土和碎草梗胡乱搅合在一起歪歪扭扭的砌起一堵院墙,这家的草房也要比其他人户显得破败,想来这家里应该没个好壮丁。颜武走进院门,其实那根本称不上是门,就是几根树枝捆扎起来制成的栅栏,“家里有人吗?我兄弟二人路过此地,不知能否借宿一晚?”颜武声音不大,以免主人见我二人鲁莽心生疑虑。见好久没人应答,颜武泄气道“看来这院子没人,走吧后土哥”,刚转身时,“咳、咳、咳”屋内几声咳嗽,随之亮起灯,“吱嘎”旧木门缓缓的打开,一个老翁披着灰布短衣佝偻着走出来。我俩忙迎上前,“老爹,我兄弟二人出远门儿,路过老爹的院子,天色已晚,老爹我们能否在这借宿一晚?”老翁的行动就像一套朽了的马车执拗缓慢,老爹点点头表示同意,自顾自的朝屋内走去,我俩跟在老爹身后。

“爷爷,你去了好久呀。这两个哥哥是谁?”一声稚嫩的疑问,透露着对亲人迫切的关心。寻声,只见梳着两个羊角发髻的小女孩儿,走出来,身着泛了白的粗布衣裳,浆洗的已经看不出颜色,肩膀上的破洞还来不及补丁。

进了屋才看清这草屋的内部,地中间就是烧饭的灶,用不规则的大石块垒起一圈,房梁上吊下来一口黑底锅,灶内还有些尚未燃尽的木头,用以取暖。屋内就是一铺土炕,一个陶烧的水壶配四只水碗就是这屋子内全部的陈设了。

“小樱啊,爷爷在外边和两个哥哥说话,今晚这两哥哥在咱家住,小樱去拿凳子,让哥哥坐。”

小樱痛快而响亮的答“唉!”

看着小樱,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素莞妹妹,素莞也如小樱般活泼,总是吵着我带她去林子里钓鱼、采花,我在素莞心里是高大的英雄,是可以给她捉鱼、采花、掏鸟蛋的大英雄。

小樱拿来板凳,“哥哥,你们坐,我去给你们烧水。”

“坐吧,小兄弟。这是我孙女儿,小樱,我姓李,而我小兄弟,看着风尘仆仆,怎会来到我无望村?”

“多谢李老爹收留,我叫屈后土,这是我小兄弟颜武,我二人是要去戮尸岭,李老爹,可知是哪个方向?

李老爹听说我们要去戮尸岭便变得十分紧张,“小兄弟,你们要去那戮尸岭作甚,那戮尸岭凶险至极,是个有去无回的所在。”

“老爹,实不相瞒,我们是要去寻乌金木”颜武抢先说出此行的目的。

“唉。”老爹深深的叹了口气,“乌金木鬼邪之物,哪能那样好寻得,寻它是要丢了魂魄的,是要永不入轮回的。”

“李老爹,你一定很了解乌金木,老爹实不相瞒,我兄弟二人在鬼界无依无靠,四处受辱,只期望寻得乌金木助我兄弟二人飞黄腾达。”听到我这样说,一旁的颜武像一只啄木鸟,脑袋不停的点头。

“唉,年轻人,总想着飞黄腾达,达官显贵,到头来还不都是一场空。我也不拦着你们,就说与你们听。乌金木就长在这戮尸岭的地窟中,到这来的人十有八九都是来寻它的,所以见你们远道而来,我猜都不用猜,你们必定为它而来。戮尸岭就在无望村的东南侧,不远的。你们明早出发,走两个时辰就能到啦。你们可要多加小心,这乌金木虽叫木,但实际它是活的,能捕捉鬼魂为食的。”

“老爹,无望村离戮尸岭这么近,在这居住岂不是不安全,这村里的住户怎么不想着搬走?”

“后土小兄弟你是不知,我们这村子都是孤魂野鬼,没家没伴儿。根本进不了鬼城里居住,只能在荒郊野地四处游荡,后来鬼王慈悲在戮尸岭这边建了无望村供我们停歇,以免一些孤魂到鬼城里破坏捣乱,虽说无忘村因为离戮尸岭近而凶险,但是也比无处栖身要强,我们就在这里留下了。”

“老爹,那小樱?”

“小樱,是自己游荡到无望村的,我看她可怜,我爷孙俩就一直在这茅草屋住着。时候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

“多谢,老爹。”

“后土哥,你说这戮尸岭的地窟怎么找啊,找不到地窟,咱们也弄不到乌金木啊?”

“李老爹说乌金木可以自己不是鬼魂,那它一定设有陷阱去捕猎食物,所以这地窟应当就是乌金木设的捕食陷阱,应该是好找,颜武,快睡吧,明早就出发。”

我是被小樱和颜武的嬉笑声吵醒的,他俩在屋外的院子里用树条耍起了剑式,小樱被颜武逗得咯咯直笑,看到他们,我更想素莞和母亲,更怀念在坤灵域的日子,眼睛里不知何时含蓄了泪水,小樱叫我时,我还佯装有沙子,揉了揉眼睛。

“后土哥,你快看,我现在会舞剑了,学会用剑我就可以保护爷爷了,后土哥,你快看我呀。”

“小樱最棒了。”

告别李老爹和小樱,我与颜武向着戮尸岭的方向进发。无望村虽然有些破败,但还算热闹。距离戮尸岭越近,越觉得这地方有古怪,戮尸岭周围的空气都是冰冷的,不知从来吹来的怪风吹得身上满是鸡皮疙瘩。如李老爹所说,刚过正午我和颜武就看到一片矮灌木,我俩已经找到戮尸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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