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瞳的语气里带着急切的苦求，“我快要坚持不住。”</p>

“嗯，马上我就帮你换心。”</p>

垂眼一瞬间，水木延静如死湖的眼眸里，掠过嗜血的冰冷。伸手触到血瞳背部扎着的银骨扇，水木延毫不留情将它拔出。</p>

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血瞳咬牙怒道，“我早就该直接杀了赫连彦月！”</p>

“是啊，早就该杀了。如果我没有顾及昔日情义，最后也就不会害了我最爱的人！”</p>

目光紧盯手里的银骨扇，水木延红着眼问，“昔日情义还有什么可值得顾及？”</p>

以为水木延是为他受伤而深深自责，血瞳低声宽慰他道，“延，我没关系，你只要快点把心脏换进我的身体，我就能继续活下去。”</p>

抬眸看着血瞳，水木延说，“可她死了啊......她已经不能继续活下去了......”</p>

“延......”脸色煞白，血瞳嘴唇都在颤抖，“你说什么......”</p>

“我说，”水木延颜色一暗，“该死的人应该是你。”</p>

银骨扇被飞快、果断戳进了血瞳的额头，贯穿血瞳脑后而出——</p>

“你......为什么......”嗜血双瞳骤然放大，血瞳不再会有时间听到问题的答案。</p>

死不瞑目——血瞳倒地时，眼里夹着各种复杂情绪，有不甘、怨恨、震惊还裹着苦楚......</p>

鲜活的心脏从血瞳手心里滚出，狭小的黑暗空间里，恐惧血的嗜血者，也堕入地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