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充道:“道长说得有理,确实是那么回事儿!怎么样,刘老二,要不要等等看?”
他表面看似在征求刘老二的意见,实际上已经决定这么做了,即便刘家兄弟不肯,这事也要照做。
听到他这话,秦刘氏的哭声突然停了,刘老二也慌张起来。
“庞爷,这不妥吧?”刘老二的称呼都变了,苦着脸道。
庞充道:“有何不妥,又不动他,只是看着,难道你们法事也不做了,现在就要将他下葬?”
刘老二听了,哐当就跪下了。
他心想,如果是瘸道人在这,赶紧换了寿衣收殓入棺,还能费点银子糊弄过去,可让庞充等人看着,还怎么瞒得住。
“庞爷,我错了,悔不该为了把炭窑卖出去,撒了这谎,我认罚,罚银子,打我的板子,怎么都行!只是这事我一个人定的,不干我姐和我兄弟的事儿!还请您开恩!”
这时沐易凑到庞充身后,耳语了几句。
然后庞充说道:“行啊,那秦刘氏就留在家里,你和刘老三就跟我走一趟吧!”
到了镇所大堂,刘家兄弟二人刚刚跪下,便听庞充喊了声:“给我绑了!”
然后两边突然冲出来五六个人,不由分说将兄弟二人摁在地上,麻利的绑上了。
那刘老三开始还挣扎了几下,但挨了几下拳脚过后也老老实实的让人绑了。
刘老二大喊道:“庞爷,这是为何,我都认罚认打了,为何还要绑了我们?”
庞充见二人被绑得严严实实,冷笑道:“你以为只是私卖炭窑这等事么?老实交代,你们是如何杀了秦二?”
刘老二急道:“庞爷冤枉,我姐夫他是病死的,与我无干啊!”
沐易一旁插嘴道:“是不是病死还不简单,到县里请俩个仵作来验一验便知!”
“验便验!”刘老二道。
沐易笑道:“不怕验?你们给他擦了脸,却忘了鼻孔里面还有血吧!有谁见过咳嗽从鼻子里面咳出血来的?”
刘老二脸色变了变。
沐易又道:“贫道相信县城来的仵作应该是分得清病死和被捂死的区别的!”
刘老二脸色急剧变换起来。
庞充及时喝道:“事到如今还不老实交代,免受皮肉之苦!”
“我,我说!”
刘老二的心理防线终被击穿,说道:“昨夜因为冬哥儿的后事,我与姐夫争了几句,一时情急,不小心将他捂死了!
不过庞爷,这事确与我姐姐和兄弟无干,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沐易冷笑道:“怕不是为了冬哥儿的后事起了争执,而是秦二猜到是你杀了冬哥儿吧?”
“啊,不,不是的,我怎么会杀冬哥儿,他不是刘飞杀的么?”刘老二吃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