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华穿着红色的嫁衣,安安静静的坐在小屋子里,心道,都三日了,难道密陀他们还没找到我的标记?
吱吖。
门被人推开了。
方知远走进来,拉着楚华的手起身,“姐姐,等会我引开他们,你马上就走,可好?”
楚华道:“不行,太危险了。”
外面又有人尖着破锣嗓音喊,“里面的快点!还要拜堂成亲呢!”
方知远只能硬着头皮,握住楚华的手,牵她出门。
楚华的小腿还未完全消肿,走路有些颤。
等出了门,外面寨子一群人坐桌举酒,匪头准备来迎亲,外寨守门的人忽然闯进来大喊,“不好了不好了!他们找到我们的窝了!”
“什么?”瘦哥反应最快,马上从桌底掏出大刀抵在楚华的脖子上。
楚华掀了盖头巾,瞧见大门果然被人撞开,南秉纯带人势如破竹地攻了上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她。
她趁瘦哥慌神的一瞬间,一拳击了过去。
南秉纯三两下扫除了她身边的障碍,把背上背着的九曲枪扔给了她。
楚华会意一笑,枪在她手中就产生了巨大的威力。
寒风凛冽,地上的枯叶被她扫起散出各处,划伤了那些乱匪。
她一枪刺伤了准备拿方知远当人质的胖子,一手捞起方知远腰。
风中带着她身上沁人扑鼻的香气,方知远看着楚华的侧脸,青丝随风飘扬,霎时失了神,看着她英气十足的挥动着长枪。
伽罗和紫蒲等人武艺高强,早已经把山路上的山匪给一网打尽了,等楚华下山的时候,一片低头被绑的男人,个个垂头丧气的。
“呃!”
楚华刚刚松了神,小腿处传来钝痛,南秉纯推开方知远小小的身躯,一把抱起楚华,“受伤了不早说?还要打架。”
县令赶来时,立马叩拜,一边觉得不可思议一边感激涕零的擦眼泪。
“山上一片狼藉,要麻烦刘县令收拾一下,这些匪寇暂时关押……”
不等楚华交代完,南秉纯抱着她就走了,低沉道:“等你好了再处置。”
方知远看着两人的背影,有些发呆。
……
回到浚县的住所,南秉纯把楚华放在榻上,嘱咐她不要乱动。
然后取来药箱,脱了她的鞋袜,将她的裤子撩高,看着原本白皙的肌肤现在泛着红肿,他一碰,她便疼得嘶嘶气。
“我不是说了,不要硬抗?”
楚华看着他低头认真的给她敷药,“我有医官……”
南秉纯头也不抬,一脸肃然,“医官都被你逼着去调配中毒的解药了,哪有空管你?”
“好了。”
药擦涂在她的小腿上,冰冰凉凉的,疼痛缓解了不少,南秉纯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腿搭到床上。
她注意到他衣服好几处都被划破了,脸上和脖子上还有刮伤。
她忍不住问,“你……你受伤了?”
南秉纯不在意地收拾药箱,“没事,山上荆棘丛生,被勾破的。”
说完,他握住楚华的肩膀,顺势褪去她的红嫁衣,她吃惊地半撑着床榻,“你做甚?”
南秉纯不悦,“脱了,不许穿,你都跟我穿过一次了,还想穿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