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跑了?”琴酒看了眼手机上的信息,他收回手机。
“你大可试试。”男
人回答。“看看是你跑的快,还是子弹射出的速度更快。”
“我安全屋外的七名杀手是你干的?”
“嗯哼,我可没有分享猎物的兴趣。”男人回答:“毕竟你是琴酒,你可是大名鼎鼎的琴酒、是黑衣组织的王牌,在里世界里不会有任何人想要和别人分享琴酒。”
“所以你不是组织成员,但你和组织有关系,因为我受伤的情报是组织成员给你的。”琴酒肯定地说。
男人有一瞬间的停顿。
他不明白琴酒是如何从他们简短的、丝毫没有透露任何信息的话语里推测出身份的。
他在下一秒明了过来,这只是琴酒用来炸他的话,可他一秒的停顿已经足以琴酒判断这件事情的真假。
男人想起传递给他琴酒受伤情报的那人叮嘱过的话,也算不上叮嘱,只是一句简单的提醒。
‘不要以为自己掌握琴酒后就放松警惕,琴酒可不单单是凭借着杀人技巧成为了黑衣组织的三把手。’
短短几句话,他便被琴酒套出了底。
与此同时,另一台通讯器响起,男人先关掉了与琴酒的通讯连接,他打开另一边的通讯器。
“喂?”
“你在琴酒面前暴露了。”通讯器里传来冰冷的声音。
“那边很生气,我马上会离开日本。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被抛弃了。”
男人眯了眯眼,虽然这的确是他们一开始交易的一部分,一旦出现计划情况之外的状况,他便会立刻沦为弃子,可现在就决定未免有些太早了。
他能抢到这次对付琴酒的机会,不仅是因为他的实力,也是因为他拥有抛弃一切的觉悟,就像现在。
他已经和他的组织没有任何联系,他是个人起义袭击的琴酒——
不过琴酒已经从男人口中得出了他与组织有联系。
男人不甘心的说:“我暴露了又能如何,只要琴酒按照我的指示去了指定地方,然后拍下证据杀掉他不就好了?”
“狙击手瞄着他的心脏,难道他还能不顾自己的性命抗拒我的指示吗?”
“琴酒是个左撇子,但他今天一直右手持枪,这不正是他左臂伤口影响的结果吗?承认吧,琴酒现在的战斗力根
本就不足以造成威胁,只是两句话就让你们吓破了胆?”
“只要让他带着这秘密死在这里不就好了。”
男人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
琴酒,根本就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可怕,这些人就像老鼠一样,畏惧猫咪已经被刻进了老鼠的天性里。
但男人并不觉得老鼠不能杀死猫咪,他就要做那只咬杀了猫咪的老鼠。
他要把这只银色猫咪僵硬的尸体拖到其他畏惧的老鼠面前,让他们知道,杀死一个比自己强大的男人并非做不到。
尽管这样想,男人的内心却没有因此感到多少轻松。
通讯器里那人听着男人执迷不悟的话语,发出一声冷笑,这个蠢货,他根本没有意识到暴露意味着什么。
琴酒的问话绝无可能是‘想要死个痛快’。
琴酒很可能是故意示弱套出男人的话,目的只是为了得知自己的真正目标,然后展开报复,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不,或者说从一开始,这场针对琴酒的袭击就已经被琴酒所掌控。
然而这可悲的家伙到现在也没有意识到自己。
也好。
或许愚蠢的人直到最后一刻才会死得明白和不甘心,而不是率先就被恐惧和畏惧支配了。
保持他的愚蠢,才能给他争取更多逃脱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