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锦拉着林安乐坐在了一边,接着问她:“他还说了什么?”
林安乐回想了一下:“当时他说,这砑花纸作画,自带一番风韵,用来作人像画,会有一番拟真之态。”
林安锦没想到,自己忽略了这纸,最重要的线索竟然是这画画的纸,到底还是她先入为主,将心思都放在了画上,随后又问了林安乐:“这人住在哪?”
林安乐自然也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或许就能知道是谁在背后买凶伤人了,遂仔细的想了想:“二姐姐,你去南市的书墨斋看看,那里有不少他寄卖的画,他也在那替人画像。”
林安锦得了消息,便也不再多留林安乐,带着令月和那幅画就叫人套了马车去了南市的书墨斋。
到了书墨斋,林安锦下了马车,走进书墨斋转了一圈,在一个拐角处便看见了一个男子,正画着一幅画,林安锦便走了过去,只见那男子正在作一幅人像画,林安锦心想应该就是林安乐说的那人了,便不动声色的站在原地看了起来,仔细看了那男子画画的纸,果不其然,正如林安乐所说,是砑花纸。
“姑娘可是要作画?”那男子隐约觉得面前有人,便抬起头,只见是一姑娘正看着自己作画呢,隐约间却觉得这姑娘似乎有点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不作画,倒是有个问题请教先生。”林安锦向那人笑着说了自己的来意。
“姑娘请说。”这人果然是个文人,说话间都隐约透露着一股子书香气。
“先生,劳请您看看,这幅画,您还有印象吗?”林安锦说着就示意令月将画打开,放在了那人面前。
“难怪方才觉得姑娘眼熟,原来是在下曾经作过姑娘的画像啊,不过,当日来画画的倒不是姑娘你呢,是另外一位姑娘,拿着一张小像来找我作的画,倒是特别。”那人看了画,便也明白了自己的眼熟是为什么了,只是好奇,这姑娘好像不是那天来找自己画画的人。
“那先生可还记得来作画的人呢?”林安锦听他这么说,心里倒是升起了几分期待。
“大致有点印象,这样吧,我画一幅给你看看吧,不过,也不一定准,毕竟我只记得大概了。”这男子不好意思的看着林安锦,想了想又问:“可是出了什么事?姑娘要找着作画的人?”
林安锦也不便说的明白,便随口道:“只是不知是谁送了一幅画给我,总不好白收人家的画,万一来日有什么事,也不好分辨个明白,还是想知道是谁送的,也好还了人家的礼。”
那男子闻言也不再多问,便提笔作起画来,林安锦在一边目光灼灼的盯着,那男子逐渐就将画上之人的轮廓画的更清晰了,慢慢添上了五官,林安锦看着,脸色慢慢变得阴沉。
“是表姑娘,姑娘,怎么是她?”令月也凑过来瞧了一眼,就见画上之人赫然就是张宛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