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晌午,叶凌昏昏沉沉的睁开双眼,数息后才从宿醉中慢慢清醒。
昨夜叶凌充分发挥了自己的社交能力,与苏小小相谈甚欢,觥筹交错间便慢慢失去了意识。
左右四顾,自己正躺在昂贵华丽的地衣之上,屋内此刻已经不见苏小小的人影。
听到屋内的叶凌走动的声响,一直站在屋外的丫鬟们连忙鱼贯而入,为叶凌宽衣解带,沐浴更衣。
看着叶凌健硕流畅的身材,久经沙场的丫鬟们也不由得红了脸庞,眼睛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叶凌摸了摸腹部的伤口,此时已经结痂,隐隐有些发痒。
这就是武者的恢复力,细胞在气血的作用下飞速分解生长。
洗去一身酒气后,叶凌便挥手离开了教坊司。
刚进宁家大门,正好见到宁思月和宁小婉迎面走来。
二人身后还跟着几名丫鬟,抱着厚厚的账本。
“思月这是去哪?”
叶凌好奇的问着。
宁思月面色冷峻,仿佛没有听见似的,脚步不停从叶凌身边掠过。
宁小婉也用她标志性的白眼剜了一眼叶凌,跟着宁思月离开了宁府。
怎么了这一个个的?
叶凌挠了挠头,自顾自的回了房间补觉去。
长乐街,清楼雅间内。
丫鬟们整齐的将一摞摞账本放在宁思月的面前,随后恭敬地分列两侧。
此清楼非彼青楼,这里主打的是清新雅致。
文人墨客们喜欢在这里点上一壶茶,或是一壶清酒,默默研读诗书。
同时这里也是整个北亭消息最为灵通的地方。
文人墨客在这里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张家长李家短的小事也是文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作为连锁布店的老板,宁思月需要时刻了解北亭大小新闻,分析其中对自己有用的消息。
一边对账一边打探消息,对宁思月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只是今日,这里似乎比往日更喧闹一些。
宁思月皱了皱眉,合上账本,捏了捏眉心。
叶凌这家伙,自己这么信任他,他竟然在教坊司夜不归宿。
想到那些烟尘女子跟叶凌共处一夜,宁思月脑海中不由得就出现了画面。
心里不由自主的有些不舒服。
“你们听说了吗,昨天夜里教坊司传出一首绝世好诗。”
教坊司?
听着隔壁包间传出的声音,宁思月皱了皱眉。
此刻她对这个词比较敏感,不由自主的竖起了耳朵。
这里的雅间说是包间,但屋与屋之间仅是高大的屏风分割而出,所以隔音约等于没有。
一旁百无聊赖的宁小婉见宁思月竖起耳朵仔细倾听,也伸过头去将耳朵贴在屏风上,大大的眼睛滴溜乱转。
“我给你们说,昨日我就在教坊司有幸见证了叶公子的风采。”
“叶公子?哪个叶公子?”
“就是前阵子宁家招的那个赘婿啊。”
宁小婉猛的睁大了眼睛,转头看向宁思月,一双杏眼充满了不可思议。
宁思月纤细的手指竖在唇边,示意宁小婉安静,随后就听隔壁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