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花荟结束之后,众人还在津津乐道现世的宝物,谢佑辉与初凝安已动身,准备回上清轩。
路上两人坐一辆马车,初凝安与谢佑辉闲聊,向谢佑辉咕噜了一句,“你平常运气总是比我好,想见谁就都能见得着。唉!出生在皇室之中,就是有诸多不便,不像你这么肆意洒脱。每次都是找到玉瀚铭,就不见凤老。”
谢佑辉两眼飘忽,一脸的不自然,努力的保持镇定,抓着身旁的水囊急急地灌饮。他不敢接话,初凝安嘴里的人,是谢佑辉都得罪不起的,私下说破,某人还不撕了他。总之,对他而言,就是一个祸。
谢佑辉绞尽脑汁,想着最近有什么事情,可以与初凝安说话解闷,不至于去上清轩的途中,又遇着不能谈论的话题。
“初玉珠,准备打算?总不能一直放在风雨楼吧。”
“想杀了,可又不能这么快杀了的理由。但她太过聪慧,嘴也严实,想借风月楼的气势,先让她崩溃。”
“丫头,有个不疑惑,不知当讲不当讲?”
初凝安对着谢佑辉翻白眼,冷哼一声,“还有你不敢当讲的?”
谢佑辉被初凝安的话一呛,他吞了吞咽口水,“你与初玉珠的仇恨因何所起?”
初凝安本是闭目,背靠在马车壁上养神,听闻谢佑辉如此发问,明了自己的态度转化过大。她睁开眼,看着谢佑辉一脸真挚关心,无任何的冒犯,也没有催促她回答的意思。
可她经历两世的事情,这是能讲的吗?上一世被初玉珠所害,将她身边所有的亲朋好友都杀了。连谢佑辉都未能免幸,初玉珠派人打断他的四肢,随意丢弃在大街,有家归不得,最后惨死在破庙之中,无人收尸,被野狗分食。因而,初凝安在这一世,是来报仇的。
初凝安真的讲出来,估计谢佑辉知道后,只会觉得匪夷所思,她脑子坏了。什么事情也不讲,好似太失礼。她垂眸思索,努力让自己讲出的话,显得云淡风轻,
“谢佑辉,你相信前世今生的说法?”
谢佑辉睁大眼睛,嘴巴哆嗦,“不要吓我,我从不喜鬼神之说。晚上会做噩梦的!”
初凝安心里松了口气,若是谢佑辉一直追问,她也不知如何解释。瞅见谢佑辉惊慌失措的样子,初凝安嘴角轻勾,“可我不会啊!不如路上好好聊聊,深山老林的姑婆,是怎么半夜......”
“抓鬼!”马车外冷森森的两字,是用内力传入两人耳中,功夫不深的人,是听不出动静。这让刚刚未警觉的两人,汗毛立马竖立,背后冷汗直冒。初凝安与谢佑辉两眼相互交汇,很有默契抓住身旁的剑。
外面的人自然也能警觉,马车内的动静。随风掀起布帘露出一条细隙,初凝安透着缝隙瞟着车夫,还在专注的赶车。她立马望着谢佑辉,谢佑辉也不是个傻的,会意后,眨着眼,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