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渊还是江晚凝熟悉的那个陆行渊,无论任何事,还是将责任全都推到旁人的身上。
尤其是擅长用女人来掩饰自己的错处。
江晚凝看着他冷笑,却一言不发,看得他此刻心里发毛。
何氏想要说话,却被江川福阻止。
今天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说话,这件事说到底还是要交给江晚凝来处置。
他们一行三人进了镇国公府的大门,却并未进入会客厅。
陆行渊一个庶子,根本没有将自己客人带到这里的权力,对于这点他十分介意。
所以江晚凝刻意没有提起,但架不住有人管不住嘴。
何氏奇怪地问:“女婿,怎么不在这里谈,晚昕呢?”
这句话完全触到陆行渊的逆鳞,只是她却一无所知。
陆行渊的脚步顿了顿,面色阴沉了片刻,就很快往前走。
到了他们所在的偏院,还未进门就听到江晚昕在发疯似的大喊。
“我还怀着你们镇国公府的长孙!你们凭什么休我,你们真以为你们是什么高门大户?要不是为了陆行渊以后能给我诰命夫人的身份,我怎么可能嫁给他一个庶子?”
陆行渊的脚步再次顿住,先
后不过片刻,这母女二人就两次触及他的底线。
他冷眼看着屋内发疯的江晚昕,没有半点要进去安抚她的意思。
一直以来,他都不清楚一件事,江晚昕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认为他可以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还给她诰命夫人身份?
到底是她从世子府那边知道了什么,还是清楚他背后与俞王有关系?
他就站在门外,看了许久江晚昕发疯的样子,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看着这样冷血无情的陆行渊,江晚凝叹气,江晚昕嫁给他,也算是吃尽了苦头,不知算不算是恶有恶报?
听到女儿声嘶力竭的喊声,何氏先想到的不是她说了什么,而是心疼她怎么会被逼成这样。
她立刻冲进去抱住了女儿,哭哭啼啼地道:“女儿啊!你还怀着身孕呢,可不要这样折腾自己,我已经将你长姐带来了,她会去找国公夫人,定然不会让你被休弃!”
江晚昕疯癫地一把推开她:“娘,你是不是疯了?你为什么几次三番要去求那个什么都不如我的江晚凝?她到底哪里比我强?就算是世子夫人,那也是暂时的,以后我肯定比她风光,让
你和爹长长脸面!”
江晚凝冷哼,还长脸面?
从大年初一那天到现在,江晚昕把多少人都丢在了外面。
若非顾及镇国公的威名,还有和菱王府的姻亲关系,只怕她的名声早就已经毁了!
这对母女还真是,前世今生都一样的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