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希安箬便光荣的发烧了。九岁的希褚华站在妹妹床头,担忧地看向脸色苍白的妹妹,“娘亲,妹妹好些了吗?”
七岁的希褚烨和三岁半的希褚轩嘟着脸颊,一脸严肃的看着娘亲,旁边的希季林拍了拍凌芸溪的肩膀,“大夫已经看过了,说是心绪混乱,情绪波动太大导致的高热,已经用过药了。”
隔壁院的希王氏听闻希安箬病了,忙和希季森夫妇来探望,“怎么样啊,怎么发烧了?”
希季林忙搀扶自家老娘,将刚才的说辞又说了一遍,又补希季林充道,“现在已经开始退烧了。”
希王氏王盼睇松了口气,“那就好。”
希安箬幽幽转醒,看见床边围着的一家人,眼泪又涌了上来,“祖母!”边叫边扑到了老太太的怀里。
王盼睇将希安箬搂在怀里,“箬箬,现在感觉怎么样啊,还难受吗?”
听着祖母的话,希安箬摇了摇头,王盼睇将希安箬的脸抬起,看了看,心疼道,“这怎么眼睛还肿了?”
边说边吩咐身边的王嬷嬷准备一个熟鸡蛋。
凌芸溪打断道,“娘,箬箬还没吃饭,先吃点东西垫垫吧。”
王盼睇忙道,“对了,先吃饭先吃饭。”然后让开位置,让竹荷喂饭。
希季森看了看,说“箬箬这个小名不好,不吉利,得重新取个。”
希季林想了想,道,“的确,那边叫圆圆吧,希望她一生圆圆满满。”
众人点了点头,希季林旁边的妇人王媛面光柔和的看向希安箬。
希安箬正好对上大伯母王媛的目光,好奇问道,“大伯母,褚良堂哥和褚善堂哥在家吗?”
希季林,科举入仕,任刑部员外郎,从六品,无妾室、通房,和妻子王媛育有两子,大子希褚良12岁,儿子希褚善8岁。
王媛怔了怔,目光柔和的道,“可是想你堂哥了,他们去尚学读书了,现在还没下学,等下学了,你们可以一块玩。”
尚书,不限制年龄,只要通过入学测试就能入学。然后在根据招收的学子的年龄分班,笼统的分为两个院,一个为6岁以下的孩童启蒙的蒙学院,一个为6岁以上的孩童提供教学的启乘院。
希安箬点了点头,继续喝粥,若有所思,两个堂哥也是惨啊,幼时对傻子希安箬也极为照顾,在希安箬失踪后,一个在押镖途中找人,最后为了救女主周言被流寇所杀。
一个官至四品,一直在找人,但是作为女主的资深舔狗,最后为救女主周言挡刀而死。
希安箬握了握拳,看来需要关心关心两个堂哥了。
吃完后,虽然发了一场汗,但是由于还有些低烧,身体支撑不住,喝了药后,又开始昏昏欲睡了。
等希安箬睡了之后,希季林送大哥和亲娘他们回了隔壁院子后,又陪了女儿一会,就出去办事去了。
凌芸溪在旁边陪着女儿,时不时摸摸她的额头。
希褚华和希褚烨回学院了,希褚轩则躺在妹妹屋里的躺椅上,看话本,眼神时不时飘向妹妹。
三天后,希安箬已经彻底康复了。看着围坐在一块吃午饭的一家人,希安箬心里没有感触,是假的,“家人们,我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一家人停下了动作,眼神疑惑地看着希安箬。
希安箬感受到家人的视线,清了清嗓子,“我要学武。”
希季林看着豪言壮志地女儿,虽然不忍心打击她的信心,但还是开口道,“你可要想好了,学武可是要长期坚持的。”
希安箬忍痛地点点头,“我已经决定好了,我受得了苦,不就是不能睡懒觉,要早起练功吗?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
希安箬越说声音越大,似乎是给自己壮决心。
希季林点了点头,“好。明日卯时始(现在的5点),家中演武场,我先教导你,然后再给你寻个合适的师傅。”
凌芸溪担忧地看着希安箬,欲言又止,最终也没说什么。
希褚轩看着妹妹的决心,心里一动,“那我也要学武。明日演武场,我也要去。”这样再有人绑架我,我就踹回去。